2021年4月1日

14.6

过了好一阵，妈妈才缓缓说：“我们这样，是不是有太荒唐了？”看

来退去后，她脑海中的理思维又了来。

“一都不荒唐，我们因为相而结合。”我安她说。

“我觉得有不靠谱。我们这样结合……真的合适吗？”

“妈妈，咱们认准了这条路就不要犹豫彷徨，一起走去便是了。”

“你不也还是在叫我‘妈妈’吗？看来你的心里也是犹豫的。”

“叫了您那么多年‘妈妈’了，怎么能说改就改？”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叫我呢？”

“您既是我的妻，又是我的妈妈，我觉得哪个叫法都没问题。”

她又叹了气：“我有时总在想，我跟自己的儿结婚，以后会不会

地狱？”

“我们又没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要地狱？就算是地狱，我也跟您一

起去，龙潭虎都不怕。”

“我们以后走在街上肯定会被人指指的。”

“您考虑别人的说法什么？常言说：脸厚，能寿；脸薄，不能活。”

我又搬了自己的“名言”。

“可是咱俩的年龄差得太多了。他们会说我吃草的。”妈妈忧心忡忡地说。

“其实我觉得，夫妻之间差个十来岁很正常，差个二十岁也常见，还有差得

更多的呢。”

“年龄差太多的十有八九是为钱而来，女方不是富婆就是官了。”

“您我吗？”我突然问她。

“……问这个嘛？”她微微怔了一。

“您对我的是母之还是夫妻之？”

“两……都有。”

“哪多一些呢？”

“这怎么说得清？两……差不多一样多。”

“您看，您也说不清是不是？本来就是一玄妙的，有时本就无法

定量分析，您既然我，又跟我结婚了，就不要理会世人的言论，自己开心就好

了。”

“可是……完全不理会他们的议论也不到，我们又不是活在虚拟世界里。”

妈妈依然显得心事重重。我觉得她无论什么事都自信满满、举重若轻，唯独遇

到与我的纠葛时才犹犹豫豫，患得患失。

“这样吧，咱们还是像上次在医院说的那样，以后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

方去生活，平时居简，低调生活，等再过几十年，谁还会有兴趣说咱们的闲

话呢？”

“依依怎么办？”

“我必须带着她呀。我要是抛弃她会被天打雷劈的。”

“你是想拿她当备胎吧？等我年老衰了，你就把她扶正是不是？”

“老婆，您又来了，这都是没有的事儿，您是不是又怕我以后变心？放心吧，

您就是仙女凡，仙女是不会老的。”

她撇了一嘴：“就会拣好听的说。”

“真的，您相信我，我是有理论基础的。”

“什么理论基础？”

“您想，如果一个人既是你的妈妈，又是你的妻，婚姻关系一定会非常牢

固，婚姻的安全系数也会增加很多，基本上不会离婚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难你提倡每个男人都娶自己的妈妈吗？”她对我的言

论大吃一惊。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本来亲属间结婚就是一非常稳固的婚

姻形式，但是国家不会提倡的，因为这涉及到理德和人纲常。古代不禁止

表亲之间通婚，是因为彼此之间相互了解，而且可以亲上加亲，有助于维护家

和社会的稳定。”

“看不你懂的这么多。最近开始用功了？又要考清华大学的研究生了？”

“这不是因为要跟您结婚嘛，所以查了好多这方面的资料。”

“我觉得你说的有理。”

“对吧？老婆，我觉得咱俩的婚姻比很多人都牢固，所以您本就不用担心。”

“今天拜堂时的‘酒’和‘酒’也是你查的资料吗？”她嘲

的笑容。

“对呀，是不是很彩？”

“彩什么，有你这样主持婚礼的吗？拜堂和房同时行，传去多丢人。”

“我想反正就咱俩，我还兼着司仪，不如就化繁为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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