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4月1日

14.5

过了一会儿，妈妈才问我：“你想怎么拜堂成亲？”

“照中式婚礼的规矩有一个全的过程，但咱俩现在的份不适合大大

办，举行结婚庆典不行，迈火盆、盖、迎亲、过门那一也太复杂，只能举行

拜堂这个环节了。”

“为什么不能举行西式婚礼呢？”

“那需要教堂、牧师或神父，您觉得可行吗？”

“咱们可以角扮演。”

“怎么扮演？我演神父还是您演神婆？”

“为什么一定要举行仪式呢？”

“老婆，幸福要有仪式，您也不希望自己的第二次婚姻就这样悄无声息地

开始吧？”

妈妈叹息着说：“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我的是冒天之大不韪的事，

怎么还敢奢望有轰轰烈烈的开始呢？”

“咱们只在客厅举行一个小型的拜堂仪式，就算是一个良好的开始了。您放

心，除了咱们，只有天知地知，不会再有其他人知。”

她皱着眉看了看我：“一定要这样吗？”

“还是明媒正娶比较好，您说呢？”

“明媒正娶？媒人在哪里？聘书在哪里？”

我拿结婚证：“这就算聘书了，至于媒人嘛，咱俩就算是共同的媒人。”

“胡说八，没听说过两个媒人凑到一起结婚的。”

“从我一生咱俩就互相认识，咱们可不就算是对方的媒人吗？”其实我心

里想说的是：如果非要找一个人当作咱俩之间的媒人，那就只能是依依了，不过

她不可能来见证我们的仪式。

妈妈听我这样讲，勉同意了：“好吧。接来怎么？”

我打开背包，拿一对龙凤喜烛放到柜上，又取中式婚礼专用的凤冠霞

帔与状元服放到茶几上。

妈妈看着这两衣服说：“你准备得还全的。”

我说：“其实龙凤褂和旗袍更好看，不过不好找，您就穿这个吧。”当然我

没讲实话，实际的原因是龙凤褂和旗袍没找到适合妈妈穿的尺寸。

她没有再多问，和我分别换上凤冠霞帔与状元服。所谓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在古代只有正室嫡妻才有资格在婚礼时穿霞帔凤冠，妈妈自然也明白这个理，

只见她上穿红袄，腰系苏飘带，穿一条绣红裙，凤冠，肩披霞帔，

上那一红，真是如解语，似玉生香，当真有倾国倾城之貌。

看着明艳动人的妈妈，我兴奋地说：“您穿上这中式婚礼礼服真漂亮，好

像天仙凡一样。来，咱俩拍张照片吧。”说完，拿手机就要和她自拍。

妈妈急忙拦住我：“别胡闹了，你还生怕别人不知这件事吗？”

我一想她说得也对，就收起手机，然后把那对龙凤喜烛上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问我：“为什么没有红盖？”

“咱们是新中式婚礼，不用红盖了。再说了，着红盖看不到您的脸，

后面的环节都很不方便。”

她接着问我：“一步是不是该拜天地了？”

“对的。”

她叹了气：“你就兼职当司仪吧。”

“好哩。”我清了清嗓说，“现在就开始了，二位新人请听好，一拜天地

——”

因为妈妈怀不方便，我们采用的是站拜而非跪拜。拜过天地之后，我又说

：“二拜堂——”

妈妈愣住了：“堂怎么拜？”

我说：“外公外婆不在这里，咱们就冲着大致的方位遥拜吧。”

她无可奈何地照着我说的了，一边遥拜，一边在中喃喃自语：“爸爸妈

妈，不孝女儿再次嫁人了，请原谅我不告之罪。”我也跟着她一起拜。

她拜过之后转瞧着我，看我接来怎么拜。

我忍不住问：“我回见到二老该叫外公外婆还是岳父岳母？”

她瞪了我一：“你说呢？”

“我还是叫外公外婆好了。”

“该到你拜了。”

“面该拜我的父母了，”我看着她说，“您能接受吗？”

妈妈轻轻跺了一脚：“这叫什么事儿！我竟然要拜我的前夫为堂！”

我无可奈何地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转对着爸爸家的方向弯腰便拜，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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