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说过，什么皇室至宝？小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宁莞一笑，“就是随一提，没事。”

芸枝哦了一声，饭桌上又安静来，坐在左边的宁沛了手里的筷，睑轻抬。

用过晚饭，各自消洗漱，郗耀还没被抓到，宁莞在各屋里都了药香，又提前给了芸枝他们解药，才安心回房。

歇了灯，抱着七叶到床上去，揽着薄被，辗转反侧。

七叶伸着爪爪轻拍了拍她的，宁莞曲着胳膊挡在前，遮住窗前透来的月光，良久才浅浅眠。

……

离地动过去尚不到半月，十四巷倒的一排排老屋也只才垒砌了几堵墙，尚还住不得人，整天巷里也就零星的三两人家，檐角悬着灯，随着风吱悠打转，勉照亮一小段冷寂的青石路。

隐匿在黑暗中的人影一闪，避在墙倒影里，待周围的风都静了两刻，方才翻越过。

他将将落地，稍一抬，及到那方熟悉的影，瞳孔骤然一缩。

楚郢坐在屋上，手撑着剑，徐徐落视线。

郗耀嗤了一声，墨一样重的夜也掩不住角堆敛的翳。

脚尖一，提气落在院墙上，似笑非笑，“可真是巧了。”

楚郢却：“不巧，等你多时。”

他眉宇间了三分冷，七分凌厉，“我说过，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郗耀挑，“我这人记不大好，有些话总记不得。”

哪怕知今日必定是要栽了，他面上也仍是气定神闲的。

北岐皇室不敢不他，大靖皇室在没得到确切消息之前也绝不会对他动手，除非两方立开战，否则最多也就禁，着实没什么好怕的。

郗耀对此心知肚明，自是有恃无恐。

他啧了一声，轻挑，又悠悠说：“急什么，又不是来动你心肝儿的，我不过来转转找些东西罢了。”

楚郢眉梢冷淡，并不愿听他废话，声平而缓，“束手就擒。”

郗耀冷笑，手中剑，随意掷去乌鞘。

与狐狸如一辙的双目撇去素日的闲散懒怠，不屑又傲然，“我母嘉女帝，公西一族，可从来没有不战而降的作风。”

楚郢站起，背后是月清辉。

宁莞这几天都有些失眠，今日难得生睡意，也是浅眠。

她本就五识锐，陡然听见些声响，瞬地坐起来，了七叶的小肚，取架上的素外裳披在肩，好一盏小桌灯照亮房里，这才取了浮悦晚间给她防的剑，开门去。

今晚月极好，饶是不灯，外面也明亮得。

宁莞走到窄廊边，便清晰地听见刀剑相。

她循声抬，看到月光烛影里的人影不由一怔。

盛夏的晚夜，燥而又烦闷，剑上的利刃却似风雪凌厉，映着冷峻锋芒的眉，像极了在南江枫林的模样。

两个人在这一刻竟是莫名的重合了。

她也是学剑的，哪怕更多的力费在轻功上，剑术方面也未曾落。

她的剑是丈夫手把手教来的，即便如此，形与神也相差甚远。

大晋和盛年间距今约有几百个秋，哪怕着裴家的血，一代传过一代，怎么会有两个人这么相像呢。

样是一样的，就连使剑时的微小习惯都是一样的。

宁莞握着剑柄的手了，脑里一瞬间浮过很多东西。

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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