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都是些小事。偏偏又鲜明地提醒着他，这一路日夜惕厉，尚不得终。

章评玉笑说：“清渠前几年去过，让他帮忙了个攻略，好吃的好玩的他都给推荐了，还详细。小傅你有没有什么需要让师母的带的？

每逢月底，有一顿家宴，在梁家的城郊别墅。时间不固定，多半是迁就章评玉的工作安排。

傅聿城笑说：“师兄是律所主，安排工作肯定得全面考量，用不着顾忌我。”

“那就是了。”梁芙一副了然于心的神，“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耿耿于怀？我都已经不在意了。”

傅聿城当然清楚，是因为所里有人对他已有微词，觉得他仗着与程方平的特殊关系，侵占了他人的资源。

他们这里话音落，傅聿城听章评玉对梁芙说：“……周要去趟洛哥，你到时有空的话，送我去一趟机场。”

傅聿城不知该说什么，沉默半晌，索凑过去吻她。她咯咯笑着往后躲，但很快让傅聿城桎梏得无可逃，便坦然丢盔弃甲，随他掌控。

“就是个普通的日。”

傅聿城给蒜蓉呛得咳嗽了一声，“当然。”

“您说。”

傅聿城便问：“师母要去洛哥？行程安排好了吗？”

“工作忙，今年就不过了。”

“不是……”又来。傅聿城有些疼，伸手搂住她的腰，“我是怕你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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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芙倏然转过来，看着他，笑说：“你是不是觉得你过生日我就会想到自己受伤的事？”

梁庵：“你识大，懂得就好。”

傅聿城在她侧躺，伸手搂她的肩，想抱一抱她。

傅聿城转过去，捞起茶杯抿了一，神不显。

“那就好。”她笑说。

傅聿城笑说：“东西不缺，您玩得开心就好。”

傅聿城洗过澡，回房休息。房里大灯关了，床小灯还燃着。他不知梁芙睡着没有，放轻了脚步，却听被里梁芙轻声说，“你生日好像要到了。”

“我不觉得累，我心甘愿的——扇贝赶趁吃吧。”

等吃过饭，

·

那笑容傅聿城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意味，“为什么？是觉得我的东西不好吃吗？”

傅聿城重回到座位上，拿筷吃东西。

说来，他们如今似乎只有在、的时候，才百无禁忌，只贯彻最淋漓的痛快。

傅聿城意识否认，“不是。”

席间各自汇报近况，梁庵对傅聿城的工作满意，有时候逢到傅聿城有所困惑的时候，也会趁机提几句。

与梁芙刚结婚那会儿，傅聿城试过改，但章评玉却说，还是“师母”听着顺，就不用改了。

“你去年忙毕业论文，也没过。”

梁芙发送完了朋友圈状态，手托着腮笑地看着他，“你觉得，我是一个称职的妻吗？”

傅聿城与梁庵聊过律所新结案的一桩官司，梁庵放了杯，沉声说：“阿城，你程师兄，让我跟你说件事。”

“他说你们律所正在接洽的那个案，可能暂时还不能安排给你负责。因你最近连克两桩案，律所还有些同事却没捞不着练手的机会。他知你能力，但也得平衡其他的一些东西。所以托我跟你说一声，免得你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