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自若，的确是位极为众的人。

“柔，一别两载。”衡玉行到对方面前，缓缓行了一礼。

宗固，字柔。

齐凌一听到对方的字，顿时猜到前之人是谁了，的确是位天扬名的人。

宗固畔的笑意直接开，“两载未见，我不曾变过，你倒是变了不少。”

衡玉扬了扬眉，宗固这才缓缓续：“以前你素来有些懒洋洋的，现在这形势，倒是越发神采飞扬了。”

与衡玉说了两句，宗固把视线移到齐凌上，行了个标准的大礼，“固，见过殿。”

“先生既然是老师的友人，那便不必多礼。”齐凌连忙抬手，示意对方免礼。

宗固却依旧把一礼行完，这才缓缓站直。

三人往中帐方向走去，士兵将帘掀开，三人纷纷中帐。

刚一到中帐，宗固便开门见山问：“敢问殿，如今可是在烦忧如何取徽宁城一事？”

齐凌也不隐瞒，“确实如此，先生此来，可是为了助我？”

见到宗固，齐凌又有些疑惑，“先生乃老师的友人，既然老师信你，我自然也信先生。但我还是不明白，容安宗氏与徽宁袁氏素来好，先生此行应该不是家族的决定吧。”

“的确，我只代表自己。”宗固再度，轻声解释起来，“殿可知我生平志向？我虽有薄名，一直没有仕的打算。若在一安稳的世，兴许我就一辈居住在家中翻阅整理典籍了。但如今世现……”

宗固说到此，突然沉默了一，才接着：“固有一位友人，自幼帝被扶持上位后便一直跟在幼帝边。幼帝被害亡后，他世纷，他无力回天，便选择殉了幼帝而去。我知这个消息后就一直在思考很多事，后来明初倒是趁机给我送了不少信，与我约定若是有一日齐军能兵临徽宁城，我就要助殿一统南方……”

齐凌一怔，偏看了衡玉一。

宗固没注意到齐凌的异常，继续：“兵败如山倒，殿的大军兵临徽宁城，袁氏败局已定，这南方还是殿实力更。而且我观殿行事作风颇有仁君风范。在这时候助殿一臂之力，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杀害，也算是我对天百姓的一份心了……”

“先生义。”齐凌轻叹，“凭先生之功，待大军徽宁城后，宗氏之人能不杀之我便留他命。”

宗固摇，“殿何必如此？我此行助殿，只是为了成全自己心中的仁义，而非为求个人前程，更不是为了保全家族。若是宗氏立够稳，那殿也不会灭我宗氏；若是宗氏立不稳，那这样的世族存在的意义又在哪里？”

言罢，宗固再行一礼，束手站着。

齐凌心中慨，他见多了世族之人，那些人里，或为救家族，或为求前程，或为求存活，但却很少见到这仁人君。

因为这样的世，对仁人君来说未免残忍。

每逢世，总是仁人君最先殉而去的。

收敛一番心中的心，齐凌毅的目光落在宗固上，沉默片刻，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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