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来死是这觉，弑心当初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觉么？

他心里突然有了悲恸，这悲恸犹如冰冷的海，将他兜淹没。他忍不住想，如果走过彼岸，他是否可以得到原谅？

不会的吧，他早已众叛亲离。他朝黑暗伸手，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忽然，有一只温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他艰难地睁开，看见持厌恬静的眸。

“后会无期，段先生。”持厌。

泪划过角，他笑了笑，闭上。

“后会无期。”

第123章 无上极乐

回府之后才知书逃走了，那时候急着救沈玦，夏侯潋忘了书会缩骨功，绳绑不住他。沈玦和夏侯潋伤得都很重，只有持厌受了儿轻伤。敷药的当，沈玦让医正给夏侯潋诊脉，诊来还是老样，半儿好转也没有。沈玦什么也没说，躺睡了，只是老关于夏侯潋的噩梦。

他借着受伤的由在家一连歇了好几天，一面继续派人寻访名医。虽然这样，公文还是源源不断地从里送来堆在他的案。起不来，便让沈问行在旁边念给他听。临北侯府人去楼空，辽东的还没有平定，很多事需要他拿主意。

夏侯潋没让沈玦知他把他娘骨灰扬了这事儿，反正沈玦一时半会儿不会去祠堂，能瞒多久瞒多久。他让缇骑送十七的棺木回杭州，又写了一封信说明原委，再封上自己所有的积蓄。棺车启程，消失在莽莽苍苍的黄土垄尽。夏侯潋忽然有一觉，或许终有一日，他也将踏上这样的归途。

回到家，沈玦在书房里看公文，夏侯潋去找持厌。沈玦让持厌自己挑了个院住，那家伙挑了个最偏僻的，窝在院里四天没有门。刚踱院，便见持厌蹲在柳树底喂猫。不知他从哪引来这么多野猫，黑的白的黄的都有，在他脚边上挨挨蹭蹭，还有一只杂的攀在他肩膀上。

持厌比夏侯潋还穷。前两天莲香抹着泪来找夏侯潋，说伽蓝太欺负人，这么老实一孩荷包里半个铜板也没有，全上只有一把刹那银钱，连换洗的衣裳都没有。说着便把他的衣裳全拿走了，夏侯潋无奈，只好又问沈玦借衣裳穿。

或许是因为有呆，持厌格外讨女人喜。昨儿沈玦去他院里探望他，看见几个丫鬟争着要喂持厌吃饭。持厌抱着一只猫坐在回廊底看她们互相扯发，神有些慌张，显然是受到了惊吓，他大概没想到女人发起疯来比刺客还凶。

沈玦气得几吐血，一挥手把院里伺候的人都换成了男的。本想和持厌说几句己话，毕竟是大舅，礼数得周到。两个人对坐着大瞪小看了半天，沈玦回屋去批公文了。

持厌看见夏侯潋，放怀里的狸猫，两个人坐到架的石桌上，望着满园的海棠，许久都没有说话。

“伤好了吗？”持厌问他。

“差不多了，”夏侯潋说，“在这儿住得习惯么？明儿带你去咱家转转，那是娘留给咱们的。”

持厌淡淡地说了声：“好。”

夏侯潋扭看了看他，“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回到伽蓝去了？当年你在朔北，为什么会失踪？”

持厌没有回答，只问：“小潋，你怕死吗？”

夏侯潋静静地看着他。

“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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