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逍遥快活的时候，我们在山寺里等死！”

“我……”夏侯潋想要辩解，书又一刀劈来。

凛冽的刀光中书的笑容狰狞如鬼，“师哥你知不知七月半发作的时候多痛苦，我们就躺在佛像面，从手脚开始，一寸寸地变成木。住持没了，没人给我们送药，我们闯黑面佛找药，可是药窟已经被你烧了！你连一粒解药都没给我们留！”

“书，住手！”夏侯潋大吼。

书偏不，再度前扑，“你声声说我们是你的兄弟，可你为了报你那个死鬼老娘的仇，本不把我们的命放在里！”

“你他娘的不是叛逃了吗，你不是不活了吗？我他娘的怎么知你又被抓回去！”夏侯潋闪过横波，腰间的刀，“书，你不要我。”

“是，我本来是不想活了。伽蓝这个鬼地方，我死了都想逃走。”书拎着刀，嗤嗤发着笑转过来，“可给我希望的是你啊师哥。你有解药，你为什么不回来救我们！我满心以为你会回来救大家，对所有人说你肯定会回来的。日一天天过去，七月半越来越近，你一丁儿的影都没有。到最后一刻我才明白你是真的不回来了，你恨伽蓝，伽蓝杀了你娘，你不得所有人都去死！”

夏侯潋几乎要咬碎牙齿，“我他娘的本没有解药！够了书，别打了。告诉我督主在哪，我放你走。”

书冷笑着拿刀指着他，“骗，没有解药你怎么能活到现在！你没想到的是住持的药本没用，七月半是无解之毒！你也没想到我们还活着，对吧？”书低抚摸横波，潋滟刀光在他指间翻转，“我也没想到，我们没有等来你，却等来了段先生和阎罗大人。”

鸦羽一样的记忆纷而来，书想起那天的月夜，木叶纷飞如雨，段九牵着百里鸢拾级而上，推开大雄宝殿的大门。刺客们从苟延残中撑起，望向月那两个一一矮的影。

“真可怜啊，不过没关系，你们的日还很，因为……”百里鸢俯视着他们，边慢慢浮起一个冰冷的微笑，“我给你们带来了无上极乐。”

“那不是无上极乐，”夏侯潋低声，“那是森罗地狱。”

“所以这一切都怪你，夏侯潋，”书面无表地，“你是个罪人，你该死。”

这句话像一句审判，敲在夏侯潋心。

是啊，他恶贯满盈，满手鲜血，原本就该死。

夏侯潋沉默良久，书望着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上藏了许多无可奈何的悲戚。他疑心这是错觉，没有在意。寂静中夏侯潋了刀，蹲伏去，刀尖斜斜指着地面，凝着一森冷的寒光。

他冷冷望着书，：“我只告诉你，我从始至终都不知住持给了我解药。不过，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杀住持的是我，毁伽蓝的也是我，即便再重来一次，即便你没有叛逃，我也会这样选择。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随便你。立场不同，无需多言。我现在只想知一件事——督主，在哪里！”

话音刚落，夏侯潋悍然刀，杀气如山！

刀光在小院中炸开，霎时间笼罩了书全。书呼一气，持刀迎上夏侯潋织就的雪刀网。这些年他步了很多，甚至可以跟上夏侯潋绵密的刀势。他知夏侯潋命不久矣，而他依旧悍，他的优势，不言自明。

可是，他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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