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正准备离开，正撞到那个男人上，他张想要骂这人不，眉心忽然木木地一痛，两顿时定住了，渐渐地没了神采。

书把小厮拖到红漆门扇后边，换上他的衣裳，慢悠悠地走了去。两个端着汤药的丫鬟打回廊上过，一缕短短的苦味儿顺着风飘过来。书嗅了嗅，低了远远跟在丫鬟后面。七拐八绕走了一截路，路过一扇月门，里面是祠堂，仪门后面松柏森森，两个檀木灵牌静静地立在袅袅香烟中间。

书原本是随便扫了一，可只这么一，他就挪不开了。

他认了祠堂当中的那把刀——“横波”。

夏侯潋披着外裳，调整照夜的刀臂。之前给他气的大师被沈玦关诏狱了，不过据说沈玦要行善积德，没要他的命，只那么关着，算是给他教训。

拧了刀臂，他走几步，撑着端详照夜。傀儡少女沉默无言地和他对视，漆黑的不可测，仿佛藏了一个未知的幽灵。

“小潋啊，你为什么不一个男傀儡，要一个女傀儡？”莲香和妙祯走院，把汤药搁在桌上，问。

“本来是想一个男的，”夏侯潋答，“可十七非要个女的，说我这辈十有八九得打光了，不如个傀儡女娃儿假装自己有媳妇儿，天冷的时候还能抱着一块儿睡觉。”

莲香捂了嘴儿笑，“那你抱过她睡觉吗？”

“呃……”夏侯潋挠挠，“在床上搁过一回。这玩意儿用钢打的，特别冷，差没把我冻死。”他扭过叮嘱莲香，“这事儿你别跟少爷说。”

莲香连连摆手，“不说不说。”

妙祯一脸懵懂，：“为什么不能跟督主老爷说啊？”

正说着话儿，院外一个小厮来传话儿：“大人，阿姑娘求……”

话还没说完，阿推开他，火急火燎地走来，一扑到夏侯潋上：“夏侯！伽蓝要杀厂公，你快去救人！”

仿佛一焦雷劈在，夏侯潋先是一惊，立又镇定来，扶着她：“你先别慌，把话说清楚，怎么回事？伽蓝要在哪刺杀督主？”

“在……在哪？”阿嘴翕动，忽地想起来她只偷听到百里鸢要杀人，却没有偷听到地，顿时哭丧了脸，“我没听见。”

“你就是阿？”莲香乜斜着瞅她，“小潋，先别听她瞎说。督主这会儿该在里，就算伽蓝要刺杀也轻易得不了手。这姑娘打云仙楼来的，不知什么来历呢，你别听了只言片语就跟人走了。”

阿忙摇，：“不是，是真的！我亲耳听到的。”

“你听谁说的？”夏侯潋问。

阿刚想回答，突然又犹豫起来。若是把百里鸢供来，阿鸢是不是就没活路了？她想起百里鸢裹着她的绣被窝在床上的模样，那样白那样小，睛黑黑的，分明是个未经世事的小丫。还有那天她遭难，百里鸢护在她前，将匕首扎阎总旗的手掌。

这孩是真的把她当，唯一的。

她死死抓着夏侯潋的手臂，微微发着颤。夏侯潋她说话，她望着夏侯潋的睛，黑而，很像另一个夏侯。真奇怪，这两个人都叫夏侯，眉也这般相似。她想起那个大孩一样的男人，每天只是吭哧吭哧地洗衣裳，不喊累也不喊苦。可他死了，和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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