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城城都要经过五城兵司的查验，连送葬的棺材都要撬开盖板确认里面躺的是死尸。五城兵司那没有动静，十七就应当还在城里。夏侯潋叹了气，“好吧，不过有消息要立刻告诉我。”

夏侯潋。

夏侯潋有些怔怔的，呐呐张了张，问：“少爷……那时候就对我有意么？

莲香是府里的老人了，沈玦不在家的时候，府里一应大小事务都是莲香在。这么多年为了沈玦辛苦劳，他和夏侯潋这事儿必须得知会她一声儿。夏侯潋嘴笨得要命，还没想好怎么开场，没想到莲香就已经找过来了。

“好，时吃药，我把沈问行留在这儿看顾你。”

“其实我已经大好了，过了晌午我便回衙门上值吧。十七还没找着，伽蓝的事儿也没着落，我……”

这么尬着不是事儿，夏侯潋轻咳了一声儿，正要说话，莲香倒先开了。她从袖里拿一大串钥匙来，笑：“唉，其实这事儿我早该想明白的。少爷找了你这么久，怎么可能只把你当兄弟看？你是不知还没把你找着的时候，少爷经常去你娘留给你的院里发呆，有时候坐在廊庑底，一坐就是一个时辰。要不是对你有心思，怎么会这样朝思暮想？”

沈玦回了，沈问行来收拾汤碗。夏侯潋坐在外间的月牙桌边上喝，沈问行见了他，上前恭恭敬敬呵腰喊了声：“娘。”

沈玦站起来走了几步，刚到山围屏边上又倒回来，抱住夏侯潋，“你是我的了，对不对？”

沈玦这才满意了，到围屏后面换了官服，让夏侯潋帮着他束发网巾，最后对着镜整了整乌纱帽。夏侯潋惯了风筝灯笼之类的小玩意儿，束发的功夫也不错，一都掖得严严实实一丝不苟。瞧着菱镜里的两个人，倒真像夫妻那么回事儿。

他愣了一，见莲香站在门帘后面，忙让她来。一面手忙脚地从脚踏上来，在罗汉床上坐定，沈问行搬了张杌给莲香坐。炕桌上的香炉飘着袅袅白烟，窗边儿上的响玉叮铃铃地响。夏侯潋和莲香两个人大瞪小互看了半晌，谁也没说话儿，屋里弥漫着沉默，尴尬得。

“娘啊，”沈问行拿抹布桌，“您现在是爹的对，可不就是我娘吗？”他想了想又，“好像是有儿不对，可叫您爹也不对啊，两个爹岂不？”

刚想躺回去再睡一觉的时候，莲香走来唤了一声：“小潋。”

这厮不过小沈玦五岁罢了，认沈玦当爹已经够了。夏侯潋坐在步床上脱靴，：“得了吧，以前叫什么现在还叫什么。”

夏侯潋还没来得及咽咙的尽数在了沈问行脸上，沈问行抹了一把脸，甩了甩袖，：“您怎么还喝吐了呢？”

说到莲香，沈玦有些疼，“莲香那你好生与她说说，若是说不通，我晚上回来再说。”

“你歇着，人都病了还什么活儿？东厂那么多人，不少一个你。这几日我着人排查城中各地窖暗室，只要唐十七没有被送城，他是死是活，不日便有结果。”沈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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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潋无奈，“我又不是小孩儿，况且不是有莲香在么？”

夏侯潋笑起来，“是你的，都是你的。”

“你刚刚叫什么？”夏侯潋怀疑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