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盘问起我来了？”

夏侯潋急了，：“我哪有来，你别听别人嚼。”说罢，又恨，“谁吃饱了没事，大过年的在背后搞我。看爷爷不揪他的来！”

沈玦怕他继续追问，：“行了我知了，我不曾疑你，随便说两句玩的，你倒还当真了。我还没问你，不好好在家待着，来里什么？”

夏侯潋拎起盒摆在他面前，把盖一层层揭开来，里面黄灿灿的金陵鸭、白的糯米糖藕和蒸儿糕，“这不是想和你一块儿吃年夜饭么？哎，都凉了，你这儿有小厨房吧，我去一，再添几菜。”

“为什么非得和我一块儿吃，莲香不是叫了你么？”

“亲人团聚才叫年夜饭，”夏侯潋叫来人把菜端去一，“这可是我亲手的菜，你总得给个面吧。”

沈玦的笔顿了顿，夏侯潋了什么他都知，今天有个优伶冲这白痴抛了媚，他立令把那个不安分的玩意儿卖了去。他也知夏侯潋亲手烧了金陵菜捎来，那会儿他在后苑应付小皇帝，那个不成的异想天开要把宴摆在豹房，让大伙儿和老虎一起吃年夜饭。天知他有多想一脚踹飞那死小孩，去司礼监见夏侯潋。

虽然和夏侯潋分居外，但夏侯潋的一举一动他都掌握着，只是这傻不知。

他每天忙完，唯一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就是看一看底人报上来的字条，上面写着夏侯潋一天的行踪。

沈玦压了压嘴角，淡淡说了声：“行吧，随你。”

“亲人团聚才叫年夜饭”，夏侯潋说完，忽然有些发怔。他还没有把持厌找回来，不知他是死是活，要是活着，也不知和谁在一块儿吃年夜饭。

沈玦看他的怔忪，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起我哥了，”夏侯潋站起来靠着窗，外面的天空漆黑如墨，再过一个时辰，里四就会放烟火，烟会让整个天空艳丽如昼，“我有些怕，我怕我哥其实已经没了，可我还没有给他灵牌，没有灵牌，他就听不见我的祈福，也找不到回来的路，他会变成一个孤魂野鬼，无家可归。”

夏侯潋望着漆黑的夜空，沈玦望着夏侯潋，夏侯潋看天穹的时候总有无比落寞的觉，像一个浪很久的人，让人心疼。沈玦走到他的后，：“不会的。”

夏侯潋回看他。

沈玦低执起夏侯潋的手，夏侯潋的手腕上挂着他送给他的星月菩提，红澄澄的菩提像一颗颗相思豆，说不清楚是它原本就是这样，还是寸寸相思让它变得如此圆饱满。

“这串佛珠很有灵，你着他，佛祖会听见的你的心愿。”沈玦说，“你有没有听说过倭人那边的一说，说神明不是天地造化育，而是依靠凡人的信仰而生。若是有朝一日人们不信了，这神也就没了。”

“没，你听得懂倭语，我又听不懂。”

“现在你听过了，”沈玦，“同样的，只要凡人一直信仰他们的神明，他们的神明就将永远存在。所以没关系，只要你一直念着他，他就一定会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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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云仙楼灯火通明，红绡一匝匝挂在梁上，直坠来，笼着大红八角灯笼红的烛火，整栋云仙楼都仿佛被罩在一层淡淡的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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