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竟然不需要怎么挥刀，所有的敌人在迎向夏侯潋的顷刻间就被绞碎，他只需要跟在夏侯潋的后，灭掉他刀的漏网之鱼。

徐若愚锁眉，沈玦和夏侯潋杀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人越来越少。徐若愚不再犹豫，挥刀冲战局，闪过人，直面沈玦。沈玦眸光一冷，手中的雁翎刀带凄冷的弧线，自而上撩起。

伽蓝刀·燕斜。

那是很多年前，夏侯潋教给他的刀法。

这一刀会让徐若愚开膛破腹，但他竟然没有闪避，而是迎面扑过来。沈玦很快知为什么了，雁翎刀在击中他腹的时候狠狠一震，竟给挡了回来。他的衣服底穿了一层锁甲，雁翎刀无法破甲！沈玦没有惊慌，迅速侧回避，打算躲开徐若愚的迎一斩。

然而，一漆黑的光在徐若愚的膝侧一闪而过，他扑在空中的影一滞，然后狠狠摔来，摔倒的瞬间膝盖雪白的骨茬，他方才腾空的瞬间被静铁斩断了双。

“喂，你的敌人是我。”夏侯潋恶狠狠地微笑，戾气横生。

他还要补刀，其余番冲过来挡住夏侯潋，几个兵士把徐若愚拖了去，地上绵延曲折的血迹。

“别让他跑了！”沈玦一边挥刀一边喊。

可是来不及了，人再一次淹没了他们，那几个兵士拖着徐若愚越跑越远。夏侯潋奋力把前的渣滓灭了，掏手弩连发几箭，都没有中，他们已经逃离了程。回看，又有几个人缠上了沈玦，约莫是因为伤着了手，沈玦刀慢了很多，夏侯潋跑过去，燕一般翻跃过沈玦的，落地的瞬间膝盖压垮两个兵士，同时双刀扎二人的颅。

最后剩几个人，见本对付不了夏侯潋和沈玦，也都跑了。满地断肢残骸，落叶和野草浸在血里。两个人都几乎疲力尽，特别是夏侯潋，杀了一路，手已经发颤了。两个人相携着离开战场，找到一条不怎么陡的坡，直通往崖。崖野草蔓生，木得很，蹲来就能遮住。他们找了个地方歇息，是崖石刻，往前再走几十步就是源。

没有细作在侧，那帮禁军一时半会儿找不过来了。

脑袋里绷了许久的弦终于松了，沈玦一来，手脚都虚弱无力，脑袋更是乎乎的，他觉得自己的病又重了儿。但他还是撑

着，慢慢吞吞坐来，找了个石块靠着，睛瞥向夏侯潋，那家伙满的血，几乎看不个人样儿了，躺在地上大大地直气。

“你歇着。”夏侯潋够了，去潭边打了，顺便把脸和手洗净，回来靠在沈玦边上，把递给他，“只有一个，将就着喝吧。”

那潭泡了沈玦备好的尸的，虽然是活，还是觉得有些恶心。

沈玦犹豫了半晌，直到夏侯潋：“嫌弃我？”

沈玦摇了摇，接过喝了，冰凉的潭过腔，冻得他打了一个激灵。夏侯潋接回，咕噜咕噜了半袋。

“为什么不跟我崖？”沈玦蹙着眉，“我原已经安排好了，假死就可以脱。”

“你的安排就是崖？”夏侯潋扬眉，“山里的潭多冷你知吗？你去，浑透，又没衣服换，又要山风，你能好端端活来我夏侯潋三个字倒过来写。”

“……”沈玦沉默了一会儿，别过，“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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