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低声说。

沈玦的人全军覆没，只剩尸堆里站着的四个细作。

把总哈哈大笑：“沈阉，没想到吧，你的人里面有我们的细作！怎么样，这彻底没戏唱了。”

沈玦的目光寒凉得像一抔冰雪，“徐若愚，咱家待你不薄。咱家早知东厂里有细作，只是咱家没有想到，细作竟在咱家的亲信里。”

徐若愚：“我没法，督主。”

“今日的杀局，太后启用了所有的细作么？”沈玦的笑容没有温度。

“不错，禁军会把山里其他的番围杀殆尽，今日之局是您的死局。”

“佛祖底，竟造这么大的杀业，”沈玦低低一笑，“不愧是太后娘娘。不过，要杀司礼监掌印，总要有个正经名，你们杀咱家的名是什么？”

“勾结伽蓝党，意图犯上作！”徐若愚叹息着摇，可惜的模样，“督主啊，您不该留着那个人，他将成为您的死。”

沈玦不动声地慢慢后退，“是么？”脚后跟已经接到了山崖的边缘，他余光里看了一底的潭，了一气。

他早在面备了一和他穿着同样衣裳的尸，里淹死的尸面目，辨认不是不是他本人。今日的杀局他早有预见，将计就计是为了清理门。唯有他虎，东厂细作才能够浮面。最后，他崖假死，便可脱。

所有的一切都照他的计划严丝合地行，他握静铁，准备崖。

徐若愚继续：“我把他诓了来，您和伽蓝党死在一，会更有说服力。太后也需要他家里的照夜作为证据。他孤山，山里都是禁军，料想此刻已经没命了吧。”他笑着，“督主，您别太难过，横竖您也快上路了，黄泉路上抓赶一赶，能追上他的。”

沈玦后退的脚步顿住，蓦然一惊。

“你说……什么？”

夏侯潋了山？他心脏猛地揪，前发黑。所有的计划都在这一刻崩盘，不……不会的，夏侯潋很，他是鬼簿上有名有姓的刺客，他甚至杀了弑心，绝不会那么容易死掉。他要去找他，他要救他！

沈玦咬牙关，停止后退，静铁。漆黑的刀刃刀鞘，映他森冷的眸。

“要反抗么？您已经没人了啊，督主。”

徐若愚和禁军兵士慢慢近，刀光织成一片，是刺骨的冰寒。

沈玦调整呼，二十四个敌人，禁军的刀法一般，多数没什么章法，徐若愚和剩三个番的刀法稍微好一些。若是全盛状态的他，要撂倒他们不是难事。可是现在他病了，脑昏沉，日光眩目，连睁开都吃力。

可他不能后退，决不能。

沈玦完成吐息，睁开，杀气瑟如枯霜。

徐若愚也缓缓蹲，起手式，微微笑：“督主，请！”

秋风携裹着枯叶在光中打着旋，锋利的叶片像起舞的刀锋。空气中弥漫着寂静的杀意，每一个人都是蛰伏的猛虎。徐若愚大喝一声，正要步挥刀。忽然，林里传一个沙哑的声音。

“慢着。谁说他没人的？”

声音不大，却缓慢又清晰，每个人都能听见。

兵士们顿住脚步，徐若愚惊讶地回过，沈玦还有驰援么？

他们看见，丛生的野草和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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