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好像还是没娘好些。

“山上条件不好，特别我们那块儿，犄角旮瘩的地儿，常常闹饥荒，有银也不好使。有的时候家里揭不开锅了，我娘就领着我走好几里的路去别人家死乞白赖地蹭饭。有的时候我娘面大，好歹能吃上一顿，有时候别人家也没米了，拿着扫帚把我俩赶来。不过我娘教育我，人不要怕丢脸，吃到嘴里就是自己的。”

夏侯潋天真地以为谢惊澜真的在夸人，不好意思地笑：“我娘虽然有的时候不靠谱的，衣服能把戳大，饭能烧了房，但她可是我们这行响当当的人。”夏侯潋激动地手舞足蹈，随就撒了一个谎，反正能表达他娘厉害得能上天就行，“普天之，就没有我娘偷不到的什，就算是皇帝老儿金冠上的夜明珠，也如探取。”

虽然他还没有挂上牌，不算真正的刺客。

他轻声说：“夏侯潋，你给我说说你的爹娘吧。”

“我原以为，虽然我娘死了，起码我还有爹，他只是远在京城，照顾不到我，但心里想必还是挂念我的。没有想到，他压忘记了有我这么个儿。”谢惊澜笑得没滋没味，“你跟我说说你爹娘吧。我很好奇，有爹娘是什么觉。”

有的时候，不明

夏侯潋满大汗，手脚冰凉，心想这回要怎么圆场，要是被谢惊澜知他是个刺客那可就糟糕了，刺客一旦份就必须撤离。

“他呢，都一样。”夏侯潋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至于我爹，唉，我也调查了很久我爹到底是谁。我觉得吧，我爹可能是个江湖大侠，毕竟我娘的，总不会喜上一个白面书生吧。他迟早有一天会骑着来接我和我娘的，到时候咱们就浪迹江湖，逍遥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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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个铁制的护腕，护腕上有一把巧的小弩，谢惊澜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谢惊澜不知摆什么表好，斟酌了许久的字，慢吞吞地评：“你娘真是……卓然不俗。”

夏侯潋从善如地答应了，暗暗了一把额的冷汗。

“你之前在藏书楼也提到过你娘，刚刚又说走南闯北。莫非……”

谢惊澜望着天际淡淡的烟云，偶有飞鸟掠过，须臾没了踪影。

“呃……”夏侯潋嗯嗯啊啊了半天，没说个所以然来。

谢惊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你娘也是个小偷，偷东西是你们家的祖业？那这个不能叫小偷了，得叫江湖大盗啊。”

“那个、其实，我也没爹。”夏侯潋挠挠，“我从小跟着我娘，以前住在山上，我娘是我们这行的大拿，三天两在外接买卖活，有的时候几个月也见不着面。但是我娘只要闲来，就带着我在山里打山，逮兔，掏鸟窝，可好玩儿了。

谢惊澜纠正：“皇帝不金冠，乌纱，上面没有夜明珠。”

倘若变成天边的烟云和飞鸟，无知无觉，是否就可以无怨无恨。

夏侯潋：“……你说是，那就是吧……”

谢惊澜放他的袖，：“这玩意儿你得收好，莫被旁人发觉了。我素知诗书可以传家，武学可以传宗，没想到偷盗也能成为祖业。偷摸狗，非君所为，幸好你现在从良了，日后好生活，莫要再作如此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