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谢惊澜大惊失。

夏侯潋不说话，拉着他一路狂奔，一路上不知撞翻了多少仆役人，惹得他们破大骂。风刮得脸生疼，谢惊澜觉自己的肺像破旧的风箱被匠人全力拉动，寒风嘴里成为气呼，消散成白烟，脸上的泪也悉数风。

他被带到后厨外的围墙，夏侯潋让他待在原地，自己踩着墙面，两手搭上墙，脚再使劲一蹬，整个人翻了院。谢惊澜还在着气，跑得太快，他的肺都要炸了，一时没有拦住那个胆大妄为的小王八。

他气恨不已，左右张望了一番，确认没有人，使尽力气搭上墙，好不容易才探一个脑袋。不看还罢了，这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那个混竟然从窗翻厨房，厨房里有许多忙忙碌碌的人和大厨，没人注意到这个不速之客。夏侯潋弓着腰，猫儿似的踮着脚走路，以炉灶为掩护，摸了一壶酒揣怀里，又从窗翻了来。

等夏侯潋从墙来，吊在嗓的心才放来，他气急败坏地扯着夏侯潋的领大骂：“你到底想什么！？”

“冷静冷静，”夏侯潋温声温语地顺着谢惊澜的炸，“酒既能解百愁，又能庆祝喜事，正好这个时候喝，走着，喝酒去！”

夏侯潋把谢惊澜连拉带扯地带到一个僻静的地儿，知谢惊澜净，还特地用袖把石来来回回了七八遍才让他坐。

夏侯潋呷了一酒，辣得泪直，把酒递给谢惊澜，谢惊澜不接，他不喝酒，更不喝别人喝过的酒。夏侯潋劝了半天，谢惊澜才不不愿地仰着，把酒壶悬空喝了一，刚挨上酒就后悔了，咳得上气不接气。

夏侯潋哈哈大笑，顿了一会儿才说：“少爷，我没有可怜你。我就是看不得别人难过，你要是难过，我也跟着难过。再说了，你有什么好可怜的，你又没有缺胳膊少，又没有缺衣少。每天有吃有喝，还能读书考科举，前途无量，有什么好可怜的？

“这世上比你可怜的人海了去了，我以前跟着我娘走南闯北的是，没少见可怜人，有生了怪病满脓疮的男人，有被主打得只剩一气扔到葬岗自生自灭的仆人，有儿死在战场上家里只剩儿媳和捧在怀里的小娃娃的老人。你嘛，不就爹不疼娘不吗，比起他们，你简直生活在仙境。”

谢惊澜张了张，没说话。

“那个老儿给你取的什么字来着？‘易安’？我觉得你活得容易安逸的啊。肩不用提手不用扛，以前山上闹饥荒的时候，我还成天上顿不接顿呢。”

谢惊澜好像明白夏侯潋里的惨境是什么样的了。

在夏侯潋看来，不果腹，衣不蔽，将死未死，方谓之惨。夏侯潋心大得没边才会如此，须知和心灵的痛苦又如何能比？但话说回来，他不禁好奇夏侯潋以前过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总觉得不会太好。

“你刚刚说你娘带着你走南闯北，莫非你娘是戏班的班主？”

第6章 雁过声

“你看我像会唱戏的模样么？大神我倒会一儿。”

谢惊澜忽然想起上船之前夏侯潋腕间的白光，一把捉住他的右手，扒他的袖。夏侯潋没有防备，被抓了个正着，谢惊澜定睛一看，奇：“这是什么玩意儿？”

他的手腕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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