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就算不这些也没息好吗？给人，什么时候家底被掏空了你都不知呢。”段弘璟直接打击他。

段弘璟满意地：“甚好。”转选了靠窗一桌落座，他对小李掌柜笑了笑，“这几日菜拟得如何了？搭几样给爷呈上来，爷尝尝。”

“嫌矫，你还跟我来这儿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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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掌柜恭敬应诺，见章朝旭的贴仆人白芷已经开始给主们泡茶倒了，就识趣地躬退了去。

“嗯，就是突然想开了。”段弘璟顿了顿，想到上辈这家伙的遭遇，突然想拉一把这个难得跟他比较聊得来的朋友，而且这家伙除了玩闹些，人品倒是不错。

段弘璟无语。

想到他那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损的娘，段弘璟心底叹了气，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别想太多，你过得好，你娘九泉之才会开心。”

他压低声音问：“是不是要搞什么

“我？”章朝旭耸耸肩，“也就是瞎学了。算学对经商开店这些儿可没什么用。”

矫了吧。”

“不是你让我别争的吗？”章朝旭眨，“再说，我原本也没争，就是……”他挠挠，“想到我娘，总是忍不住要怼一而已。”

章朝旭板着手指数了数：“好像有布庄、心铺、粮铺、南北货杂货铺，杂七杂八的有七八个吧。”

段弘璟一顿：“有粮铺？”

“你怎么突然对这些庶务上心了呢？”

上辈，他手里的产业可不都是被嫡母嫡兄们伸手挖空了，最后只能依附嫡兄艰难度日。

信步走上二楼。

“……”段弘璟无语，“你手上有什么铺？我记得好像杂的。”

“再说，想想你那家里的一摊破事儿，你还想蹚这浑？就你那脑，可不够你那些嫡兄庶兄折腾的。”

章朝旭一想也是：“成。我就跟你学习学习，学着事，不说挣小钱，好歹不能让人给败了。”他一脸神往，“指不定哪天儿我就能挣到买芙蓉楼牌的银钱了。”

章朝旭有些迟疑：“这些，是不是不太有息？而且，不是有人吗？”

“舍命陪君嘛！”章朝旭义气十足地拍拍膛。

“那你听我一回，你家粮铺这两个月收到的夏粮，都暂时压着别卖去。”

章朝旭一惊，左右看看，除了两人心腹，确实没有他人。

章朝旭：“当然啊，我娘的田庄都在偏南方一些，光运那儿过来太浪费了，脆就把那边的粮都一块儿收了，再运过来卖掉。”他有些得意，“虽然费颇大，但依然赚得多的。”

“这不是懂得多嘛！”段弘璟翻了个白，沉思片刻，抬确认，“你真打算跟着我学经商？不跟你的兄弟们争了？”

章朝旭：“嗯，所以我要努力赚钱了。争取早日挣到大钱！”

厢房里是风格一致的清净。

“那可说不准，再说，我觉得你的光好的。你当时说我这酒楼太矫了，果不然就不好了吗？”段弘璟劝说，“你手上有你母亲的陪嫁庄铺，也尽够你折腾了。”

楼上保留了原有的酸枝木嵌大理石桌跟圈凳。

凭栏窗全都打开了，隔着走廊，一边是包厢，一边是座椅。

“你要不要一起试试？我记得你喜算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