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家！”

“……”钱楚文的瞳孔猛然扩大了一，“你——你是萧宸……不！”他几乎从椅上起来，面容扭曲狰狞如同恶鬼——

“不！不不——！这不可能！我亲见到那场大火之后他们把那句烧焦了的尸抬来的！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没死？！”

到了尾音，已是歇斯底里凄厉至极。

“你们都没死，我怎么舍得去死呢。”萧祸九微微笑着。他没去理会钱楚文这一次发自心的癫狂模样，而是指了指桌上的两只杯中盛了两块冰的那只：“这两块冰里，一块只是，另一块却是一剧毒。我这人最公平了——一人一块，你来选。”

钱楚文嘶哑着嗓音：“我为什么要——”

“钱。”萧祸九也不抬地吐这两个字，然后才拿起那瓶烈酒晃了晃。看着里面的酒浆那引人目眩的浮光，他没去理会那个骤然僵滞的影，挂在脸上的笑容轻飘飘的，“若是我死了，你自然还是要死的，不过就不急于今天，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后天；唯一区别大概是……钱会陪着你一起。”

钱楚文目眦裂：“萧祸九——！！”

“别急，你还有另外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啊。”萧祸九像是在说个事不关己的玩笑，他抬挑着角笑地看着钱楚文，底的温度却一分一分降了来，直至冰封，“若是你死了，我保钱今后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他停顿了一秒，才继续温柔：“……我对你、对你钱家的分，也算尽了吧？”

“……”

听完了萧祸九的话，钱楚文滞在那儿，一动不动，双无神地盯着那只杯。

“为了不知是你还是我的这最后一杯，我还特地备了好酒啊。”萧祸九没给他多犹豫的时间，笑地就要去拿那只杯，“您是要倒来的那块呢，还是留在杯里的那——”

见着他的指尖就要碰上杯，却突然被钱楚文猛地伸手在他之前抢了那只杯，连酒都未倒，钱楚文张着嘴直接将那两块冰吞腹去。

萧祸九一惊讶的表都没有，他像是早就预料到钱楚文的举动了。此时他也只是眨了眨，慢慢站起，轻轻蹭了蹭衣角莫须有的灰尘，然后挂着笑脸一语不发，转走门去。

门关上的刹那，他清晰地听见里面传来的“扑通”一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

萧祸九嘴角的弧度更大地扬了起来：“麻烦您了。”

恭恭敬敬地垂手站在一边的冯家了额的汗：“您太冒险了，万一您有什么闪失，我这万死难辞其咎啊……”

“我这人惜命。”萧祸九看起来心极佳地接话，以致笑得睛都狭了起来，“……至少我的仇人死净之前，我真的不舍得死呢。”

“那您还……？”

“我知他有多重视钱。”萧祸九用指抵着歪着冲家笑，底却一片冰冷，“更何况，那两只杯的、那两块冰里、那瓶酒中——我都放了毒呐。他若是不想死，那我只能自己亲历亲为了。”

“……”迎着那明媚的笑脸，冯覃安低去，默默地打了个寒颤。

萧祸九看了会议室的门一，笑容从脸上逝去：“……理得漂亮，麻烦您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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