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丑时了，回去罢。”他闷声说。

“没疯。”云舒之回他，“也没。”

两个人都不傻，李五更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这时候就应该将他揍倒在地，但却不了狠手，也罢，就当没发生过。

“云先生想说什么？”李五更低着眸，清冷地问，见云舒之不说话，抬脚就走。

“云舒之你要甚！”他慌。

“你恶不恶心？”把刀架在他脖上，闻人西像看怪一般看着他，这人跟着他一年了，怎么赶也赶不走。他自小便懂天人四个字，实在是忍受不了一个男人这样。若他是个姑娘自己还能将就，偏生是个带把的爷们。

徐九容低垂，看不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又抬起，直勾勾地看着闻人西，一字一句回：“不恶心。”

云舒之还是放开他，李五更忽而心里空落落的，还涩得慌，有了台阶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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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走远，李五更这才松了一气，又忽地反应过来自己被云舒之抱着，忙推开他。

闻人西跟他说不清，也不想理他，还刀鞘，径直走巷里。徐九容握拳，隐忍不发，半晌又松开，偏向李五更他们这里，了个型。

不成想云舒之在他背后了几，他突然就动不了了，只能张嘴说话。

生意再怎么萧条也得去，开店不比其它，店面装饰得再好没人肯掏钱来也是白费。李五更想了好几个方法来引顾客

李五更不知如何接话，一时沉默。

云舒之悻悻地屈指，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走了一段，脑一个不对劲将李五更拦住，

“别跟着我。”闻人西不耐烦，嫌恶地甩开徐九容的手。徐九容脸比城墙还厚，偏要去拉他，却被再次甩开。

李五更又羞又恼，怎么也挣不开。

这人疯了不成！

云舒之步到他面前，低，与他仅隔半指宽：“过阵就都告诉你。”

他笑地对着自己，白皙颀的脖颈上缠着一束青丝，目光温柔缱绻，普普通通的保证却似是话，李五更全又又麻，一说不清不明的觉生起，萦绕不散。

气氛忽然变得很怪异，好似有谁生了堆火起来，将周围的一切都烧毁殆尽，只剩他俩。

“先生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作耍人为好。”言讫逃。

云舒之也识趣地放开他。

离得这么近，随时可能碰到对方，教李五更不敢说一句话。

便是满天星辰，官两旁松树并排，再过去就是东风村，再走一段就能回去。

李五更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什么该想什么该要他是知的。云舒之是京中大家的弟，与他有些云泥之别。且官宦之家来的也就那样，图个稀奇而已。

“你发什么疯？脑了？”他骂。

完了，这书呆真疯了……

徐九容轻拂衣袖，勾哂笑，跟上闻人西的步。

许是觉得不安，云舒之竟从后面一把抱住他，那架势似是要把他骨里。

莫不是他发现了？李五更不自觉地衣角，心悬得老，看不懂他在说什么。

新店开张，不能少了老板。云舒之昨日就跟学生们说今天不读书，他要去镇上。学堂里的孩童都善解人意，给他一天清闲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