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罢了。”沈凡看起来没有因为瑭的惊讶有丝毫的得意绪，“我与您相差得太远了，遇到这不懂的问题，也只有向您请教了。”

这面都不给您。更何况，有人不得您赶走呢？——区区一个三线艺人就可以将您请离，他们会很乐意的。”

上帝视角的任务卡到底没有错估瑭的潜力，两人的会面结束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沈凡就得到了与Rememory公司协议解约的文件，同时还有禽兽导演的剧组单方面与他解除合同的违约金。

沈凡勾一笑，从容自然地沐浴着众人的注目礼，如同王室贵族巡视民，笑容温和却从骨里都透着无法相的贵气。

“说无凭，见为实，”瑭隔着办公桌欺近来，目光藏锐，“后天就是CGM特训了一年的新人面试淘汰，我想看看你的表现，……或者说你的诚意。”

“……特训一年的新人的淘汰赛？”

话音到此戛然而止，沈凡却，不愠不喜：“谢谢您的指了。面试的话……”

他轻闭了闭，片刻后噙着笑意睁开，“我会努力的。”

说到这儿沈凡勾起嘴角，方才的谦和温半不剩，只余不加遮掩的恣肆和自信，“最重要的是，您还坐在这儿，就说明您已经重新相信我了，不是吗？”

“因为我可以比您带过的艺人都更加——因为我可以让您的事业超越过去的巅峰……最重要的是——”

沈凡的眸里厉一闪即逝，快得像是错觉，因为他脸上温和的笑意丝毫没见变化，连语气都拿得平静——

瑭一撇：“虽然你只是个三线的瓶，但怎么也不会怕一些只见过模拟没上过实战的新人吧？”

瑭惊异地看他，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陡然笑得莫测而危险，“我真是小瞧了你，Ivan。CGM是天宇集团名公司这事——就算最近他们有主动曝光的倾向——也真不该是你这样一个无实力无背景的三线艺人知的。”

“不，”沈凡笑着垂睛，“我只是有好奇，一批藏着未来的天王星的新人……会引颜总到场吗？”

“……”

与哪怕是之前一路走来的CGM公司里的职员们赞叹欣赏的目光不同，这候室里面藏着太多的打量、陌生、嫉妒、不善……

瑭噗嗤一声笑了：“你凭什么觉得你一个三线艺人值得我用掉这个要求的机会？”

所有人都看着这么一位惊为天人的尤带着

瑭摆了摆手，也不接这帽，只是地看了他一：“艺人终究只是艺人，而颜总……到颜家那一步，早就已经不止是单纯的商业和经济那么简单了。即便是如今的天王星，他一能捧上去，低一也能更不费力地摔来。……这是社会层次的问题，与你是一线还是三线无关。”

“……”

但是那份该来的CGM的合同，却被瑭在了手底——

瑭定定地看了他几秒，似笑非笑地叹了一声：“很好，你竟能让我觉得你迷人了——不考虑脸。”

两天的时间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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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凡收敛了笑意，沉默地看了瑭两秒，然后字字沉着——

迈步了几十个年龄相近的年轻男女所在的候室里的时候，沈凡受到了从到这个任务世界以来最复杂的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