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凉了的菜叹了气，瑭就准备站起来离开。

恰在这时，包间的门被人推开了——

“对不起，我迟到了。”

走来的沈凡着实有无辜，作为“寄宿”人，他虽然有原主儿的记忆，可是并不代表他对经纪人提起来的去过的饭店就一定有印象，再加上堵车什么的……

不过这些理由他自然不会说来，他想依瑭的是绝对不可能因为他的解释而觉得有什么可以原谅的——

与其再浪费掉解释的时间，不如拿对方满意的东西来。

不知是否因为已经失望到了极而无所谓了，瑭只摆了一副面无表的模样看着他。

沈凡在瑭的目光却没有半怯意，倒是规矩地走到了瑭的对面，坐来，微笑着回视对方。

瑭愣了愣。

他在娱乐圈待了十几年了，形形□□的人他都见过。他觉得自己看人也是极准的。

Ivan的，不会给他此时这觉——就仿佛裹在柔的缎里的利刃，外表华而迷人，里却锋芒迫人。

瑭低看了一手表，却并没有真的在意那个时间。

而这一幕落在沈凡里，就已经证明了他的机会——据他对原主儿回忆的分析，这位前任金牌经纪人，在认真起来的时候总会意识的看一边的时钟或者手表。

时机业已成熟，沈凡看起来再真诚不过——

“对于从前给您造成的麻烦，请允许我表示歉意；上一次与您意见不合、却擅自签订合同也是我的不对，今天我请您来，就是想向您当面致歉。”

瑭没有说什么，仍是有些打量似的看着他。

沈凡便当没有察觉，谦和的笑容一成不变：“您是前辈，公司里的风传，相信您之前就已经有所预料，所以当初才会与我有所分歧；只是那时我目光短浅，没有看到您所能看到的东西，这是我的不足；但我同样相信，您在圈里这么多年，有自己的人脉和路，我希望能够得到您的帮助。”

瑭提了提肩，转开视线，把玩起手边的茶杯。

沈凡不以为忤，笑得温和从容——

“我知，您最近会转投娱乐CGM。”

瑭手里的动作一顿，漫不经心的视线转为犀利，倏然落在沈凡的脸上。

☆、第19章 潜规则（二）

瑭就那么直直地把沈凡盯了将近一分钟，放在别人上大概早就给看了，沈凡却是连笑意都半分不增半分不减地端着。

瑭看得睛都发涩了，也愣是没从对方脸上看半不自在来，他眨了，手里的杯落回去，亮了他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只是那八颗牙齿得怎么看都觉得森森的——

“……看来我真是老了，你跟在我手底也有一年多了，我竟然到今天才看些来。”

沈凡无辜地眨了眨，笑容不变。

见沈凡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瑭还真是有无，“你想让我怎么帮你，说说看？”

“请您带我一起离开。”

沈凡笑得轻巧。

“……”瑭顿了，“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我知这也许会让您有棘手，——但我也知，您在Rememory待了这么多年，公司不会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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