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垂着，轻轻“嗯”了一声。

杨启程没说话，手臂又收了几分。

·

宿舍的一天，从早上手忙脚的洗漱开始。宿舍没有独卫，一层人挤十个龙，每天上课前的半小时都是一阵飞狗。

为了避免这样的况，杨静通常会提前十五分钟起床，而韩梦则是每每都在迟到边缘的那一个。

大一课排得很满，一周几乎不多余的时间。

早上杨静上了两堂语课，第二节课，摸手机收到陈骏的短信时，才终于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生日。

中午，杨静让室友将书包带回宿舍，自己直接去校门跟陈骏碰。

帝都的三月仍不算和，今天又起了风。陈骏穿了件黑的款风衣，手里提着一个糕。他修，得也好看，语言学校盛衰，来往的女生或多或少都会多看他几。

陈骏一看见人群中的杨静，冲她摆了摆手，杨静赶加快脚步。

到跟前，杨静问他，“你上午没课么？”

陈骏笑说：“翘了一节。”

他往她后看了看，“就你一个人？你室友呢？”

“她们不知我今天生日。”

陈骏笑了笑，“就我们两个？”

“喊上她们，会把你吃穷。”

“我今天既然都来了，就没打算鼓着钱包回去。”

杨静笑了，“走吧。”

他们找了附近一家环境比较好的餐厅，边吃边聊。

开学这几周事多，两个人都没什么时间碰。

陈骏问她最近有什么发生什么事，杨静犹豫片刻，还是没提陈家炳这一茬。

吃完，陈骏让服务员收了桌。

他把放在桌的糕提上来，“我同学推荐的，抹茶糕。”

他拿蜡烛，把数字“1”和“9”摆上，掏打火机燃，“许个愿吧。”

抬看了看杨静，却见她神几分怔忡，“杨静？”

杨静这才回过神，忙说：“哦，好。”

她双手合十，闭上。

烛光轻轻摇曳，映在她素净的脸上。

陈骏看着她，那烛火也同样地在他睛里跃。

他缓缓地，缓缓地蹙了一眉，又很快松展开。

片刻，杨静睁开，一气灭。

陈骏蜡烛，拿塑料刀切两角。

杨静拿起纸碟和叉，叉了一小块喂嘴里。

糕一也不腻，特别好，比起她十四岁那年，杨启程买的甜得发苦的油糕，要好吃太多。杨静没说话，默默地吃完了这一角糕。

“再切一块？”

“不用了，”杨静忙说，“吃不了。”

陈骏便将剩的一大半重新装回盒里，“糕订大了，剩的你带回去晚上吃。”

杨静。

“午想不想去玩？”

杨静想了想，“不去了，作业太多，玩了晚上又要熬夜。”

陈骏也不勉，喊来服务员买单。

午休时刻，宿舍人不算多。陈骏将杨静送到楼，把糕盒递给她，“今天生日，开心。”

“很开心了，谢谢你过来。”

陈骏看着她，未置可否。

杨静垂着，看着前脚的一小片地，“……陈骏，我知你关心我。我只是，还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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