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了。”

“快去吧，别迟到了。”

杨静闭，“好。”

一时，都没有说话。

呼啸的风声，夹杂着彼此的呼。

不知过了多久，杨静轻轻“喂”了一声。

那边鼻音很重地“嗯”了一声。

杨静抬手盖住了睛，“……那我挂电话了。”

“嗯。”

杨静再也受不了，迅速地掐了线。

她十分费力，过着旁人中“正常”的日。

然而她心里清楚，这“正常”才是不正常。

越清楚，就越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以后以后全为最新容，不特意说明了。

☆、（23）断舍离（上）

草莺飞的日，旦城倒了一次寒，泰半的白玉兰都落了。

当然杨启程并没有什么闲心关注落还是，他发觉最近自己对时间突然变得毫无概念，日是一条湍，从他边飞逝而过，唯独他一个人，站在河中，像一块被遗弃的顽石。

这觉，从几年就开始有了，而最近变得愈发清晰。

他年少便背井离乡，靠自己混日，十七八岁最潦草艰苦，吃了上顿没顿，睡在十几人的大通铺里，一屋汗味脚臭，鼾声此起彼伏，只有窗外那月亮是他最忠诚的伙伴。

那时候，他想，以后要住在窗明几净的大房里，要娶一个温柔贤惠的老婆，醒时相对夜里同眠，三餐都有饭，最后，还得生个大胖小……

如今，他正过着自己当年梦寐以求的生活，心里却没有一丁的实。

厉昀还有一个月临盆，学校的工作辞了，如今安心在家养胎，由厉母照看。家里气氛总有一说不的张，杨启程白天的时候便只待着公司，或者跟缸去应酬。当然他十分有分寸，从不将一丝烟酒的气息带回家里。

小曹胤九个月大了，满屋爬。小曹胤抵抗力一直不大好，缸就在远郊买了栋别墅，那儿空气好，临山靠。王悦父母辟了院，菜养鱼，带着小曹胤在那儿常住。杨启程平常无事，开两小时车过去，逗逗孩，或是陪王悦父亲两盘棋。

久而久之，缸却不乐意了，挤兑他：“你自己儿就要生了，老他妈往我这儿跑算怎么回事？”

杨启程叼着烟，掏钱夹扔给缸，“多少钱，自己拿。”

“我，我差你这儿钱？”缸在木桌对面坐，“老杨，不是我说你，你这态度不对。去年我就问你了，是不是不想结这婚。你他妈那时候什么去了？现在你老婆还有一个月就生了，你他妈天天这幅德行给谁看？说句实话，厉昀真不欠我们什么。甭你肚里还有什么……”

“我有什么？”杨启程了烟，也不看他。

缸被问噎住了，“我他妈……”

半晌，缸又说：“面上总要过得去，那毕竟是你老婆，是你儿……”

杨启程没说话，让三月初的光照着，心里一挥之不去的颓唐惫懒。

中午吃了饭，午杨启程又陪着王悦父亲走了两局。傍晚回去，正在取车，王悦拿着几挂密封好的香从屋里走来。

杨启程赶打开车窗，接过她手里的香。

“过年我们自己的，太多了吃不完，杨哥你带回去给嫂吃吧。”

杨启程也不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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