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半小时。即使他在路上吃个饭唱个K约个炮，到家也超不过十。

发现尸那么时间居然不报警…孩是被护太好了，常识堪忧吧？

“知了。”许风沐找来客厅的座机，拨通东平西局值班电话。

“你好，警察局，没急的事请挂…”

“西区改建旁边涂宏志家死人了，你们个警。”许风沐言简意赅条地跟打着盹的警察说明事件和案发位置，听话筒里连天的哈欠声觉得一阵烦躁，“听到没？”

值班警察瞬间惊醒，畏畏缩缩的回答，“听、听到了，我上去安排。”

空气里血气泛起死腥味，许风沐挂上电话，角落里涂南还在搭搭地小声说，“我刚回来就给你打电话了，关机。”

“哦…”许风沐摸手机报警的时候就记起来，他午憋着气脆把手机砸了——

“关机了吧。”他随意找了个理由。

还好涂南想到联系朗歌，偏巧他们在一块。想到这个，许风沐又萌生老母的担忧。这难说明，在涂南心里的依赖度，朗歌已经排在第二位了？

或许经过今天，还能升个级。过了明天，他们就亲密无间了。

啧，越想越觉得糟心。

“上面房间都没人。”糟心的朗歌在二楼查了两圈，把每个房门踢开检查了遍后趴在栏杆上朝他们喊。

许风沐本来就没指望现场捉凶，他们在路上都耗了半个小时，凶手肯定早跑了。

他估摸涂宏志尸状况，无意识的搓着手说，“走的时间不，两三个小时。”

朗歌三两步跑楼，顺势把球扔旁边，从袋纸巾递给许风沐。他蹲来搭上死者颈动脉的位置，极其敷衍的说了句，“让我看看呗。”

许风沐让开位置，随便这个太爷在凶杀现场玩破案游戏。

他熟门熟路的走到洗手间，拿洗手把手仔仔细细搓了三遍，用朗歌给的纸巾把手净。丢垃圾的时候，他发现垃圾桶里许多带血的浅绿玻璃酒瓶碎片，跟涂宏志脑袋后面那些像。

啤酒瓶商标还在，是非常大众的品牌。涂宏志不能喝白酒，啤酒只认这浅绿玻璃瓶，市价两块五的，冰箱里经常摆好几瓶。

朗歌上手检查完，跟洗完手的许风沐勘察结果，“他背上的伤都不，完避开脏。脑袋上俩倒是会死人，但还冒血，应该是最后砸上去装样的，凶手像伪造致命伤，模糊他的死亡原因。”

至于为什么要伪装，从尸上本看不来。涂宏志的死状非常奇怪，他一时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朗歌扫了蜷缩在角落的涂南，目光有几秒定格，脑里飞快转动着某念——

许风沐把剩的半包纸扔给哭个没完的涂南，让他泪鼻涕，顺跟朗歌说，“我刚在垃圾桶里看到了玻璃碴，带血的。”

朗歌接受到新的线索，刚才的思绪被打断，“在垃圾桶？凶手不会也有洁癖吧？他怎么不把地上血扫扫。”

也？洁癖？许风沐暗自有了个猜想。

这件事如果是有预谋的，自己肯定是计划的一分。

朗歌绕到洗手间去找玻璃碴。

一抬，隔着窗见涂家大铁门外停了辆警车，上的灯在黯淡的夜里透着微弱的光亮。

第6章 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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