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时间和力去关照那个被他收留的少年，瑟利斯特也尽可能地低调，甚至到了让人觉得没有什么存在的地步。

没有见过几次面的父亲这次还没有见面就死了，他不觉得难过，接来随时可能落街无依无靠，他也不知担忧，有时候静心来想想，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已经不单单是哪里不对劲了，而是哪里都不对劲，但是不这些事有没有绪，生活总归还在继续着。

他在付云蓝的房里住了来，平时总是尽可能地少说话，也从不主动与人谈，而是谨慎地观察着周围令他到陌生的一切。

其实除了更小一、更穷一以外，蜂鸟镇和墨德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也不是什么温室里起来的朵，但是他依然觉得周围的一切很陌生，好像都是第一次看见一般。

他甚至会有一奇妙的错觉，自己仿佛是游离于这个躯壳之外的一个纯粹的观察者，观察着这个叫“瑟利斯特”的少年在废土上的生活和经历，这“观察”已经是他唯一的乐趣，有时候他会到广场或者红酒吧去，听听人们的闲话，但从不主动嘴，更多的时候他就安静地呆在家里，收拾收拾屋，在付云蓝回来之前为他准备好和。

他的存在如此微弱，以至于付云蓝总觉得屋檐不是多了一个大活人，而是养了一只不怎么叫的猫。

———

九月过后，天气就迅速地变冷了。

很多年以前，当武发明之后不久，科学家们就预测过这样的未来，他们说如果爆发全球的战争，爆所掀起的大量粉尘微粒将会升腾到平层以上，就连雨雪和季风都无法及的空，从此终年不散。由于数以万吨计的粉尘遮挡了光，地球的气候和生态将会彻底改变--他们将这一现象称之为冬天。

如今一切理论都得到了现实的验证，瑟利斯特从小的记忆里看到的就只有天和更的天，农作减产，植大量死亡，接着动也纷纷死于饥荒，即使是于链层的人类也期面临着饥饿的威胁，即使战后的人可能还不到过去的百分之一。

冬天通常会持续半年甚至更久，幸而由于光的减弱，海面蒸腾作用变少，降雨和降雪量也显著减少了，人们还不至于被积雪困死在小镇里。但是小镇里的人们已经开始为这个来得比以往更早的冬天忧心忡忡了，他们每天在酒吧和广场上的闲聊中换着各自的担忧--担心储备不够过冬，担心库冻结导致电站停止运转，更担心旷野中因为饥饿而走投无路的匪徒会不顾一切地攻击蜂鸟镇，佣兵团只剩了这么几个人，还不知能不能抵挡得住他们的攻。

付云蓝结束了佣兵团的工作，扛着一桶饮用回到家里时，瑟利斯特正安静地坐在门的台阶上看着天空。

“你在看什么？”付云蓝疑惑地问。

“太。”瑟利斯特虽然不说话，却是有问必答。

“不要盯着太看，你的睛会受伤的。”付云蓝将桶卸来放在桌上，虽然早就没有还能用的饮机了，但这些塑料桶倒是还可以用上很多年。

“不会的。”难得有一次，瑟利斯特的话比平常稍微多了一，“……它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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