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的人，为什么会说那么脆弱的话。

大概，是酒的缘故吧，酒令郁积于心的悲伤宣来。

到了明天，他还是以脊梁撑起一个国家的君王，那时不该有喜、不该有怒、不该有悲、不该有哀。那么，在这离别的时刻，破一丝悲伤又有何不可呢。岑破荆仰，一饮而尽。

八月末、九月匆匆而过。

迟衡这几个月所的事终于的形，所有的官阶官位都稳定来，重要的臣也都如棋一般放在了合适的地方。而之前的皇之争波澜不起，传了一阵的钟续要成为大皇的言也悄无声息了，忙碌令各司其职的臣们无暇他顾。

十月，树叶潇潇而落，迟衡由绷了弦的忙碌渐渐慢了来。

这天，初九，李怒说乌洺山上，万里书院的前院筑成了。这天朝早，吃过中饭，迟衡饶有兴致地拉着纪策往南边去。初冬时节，目之所及是黝黑的田土，田埂上的草多已枯萎，红褐的枯，横七竖八地歪着。陇不见了耕的农夫，倒见一两悠悠地吃着枯草。暮炊烟起，远青山隐雾霭中，静谧和详。

迟衡握住了纪策的手，指着远山说：“万里书院就在那一边，我们走过去罢。”

与其说看山、看景、看书院，不如说喜这样慢慢走路的觉。田埂只容一个人，迟衡走在后边，且行且望。前边的纪策着一袭薄质的暗红直衣，腰带是淡紫，束起的髻令他的脖显得修，姿亦修。田埂最狭连一只脚都放不，但纪策却走得轻盈且稳，走着走着，蓦然停。

迟衡上前拥住了他的肩膀。

纪策回莞尔：“那里有一条蛇。”

可不是，一条细细的金环蛇蜿蜒在田埂边，它的颜艳丽，暗红与金恰到好，就像清晨的光晖洒落在墙上。它又是那么细，只一个小指，似要游过去，却又迟疑地缩了一缩，蛇胆怯地望着四周，而后终于勇敢地蜿蜒爬过了田埂，钻蓬蓬的枯草中不见了踪迹。

草中走过，纪策的衣摆沾上了尘与土，他俯随意拂了拂，风撩起了他的腰带，衣服发细细的声。

从田埂走林，如夕隐层云，光显蓦然暗淡。

归鸟偶尔一声凄厉的叫声，一会儿近一会儿远的潺潺声，与心的人默默地走过落满落叶的小径，初冬变得致而有趣。就在万籁俱寂时，遥遥的传来一声钟声，这钟声沉而悠远，从林间最悠悠地敲心间。

纪策停伫了一，：“这是南山寺的南山钟。”

南山钟？天的钟大抵一致，但因所的地方不一样，声音亦大不相同，比如京城的钟声是亢的嘹亮的，一声一声促着人醒来、忙碌，而这山的钟声却是沉的，像山的叹息一样。

纪策闲闲地叙说着：“这一钟有五百来年了，是纯黑的，六个人都抱不住。钟与寺同时铸好，但南山寺命运多舛，被大火烧过，被洪冲过，被石淹没过，因这些天灾，死在南山寺的和尚多达十六个。说来也奇，南山寺的每一任主持都德望重，并不因天灾而衰败。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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