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烟：「你是怎么看来的？」

玉生烟：「不错，一个严之问无足轻重，我是没放在心上，所以才给了你可趁之机。不过你可知，这件事若是让师尊知了，会有何后果？你救了几个跟你毫无关係的人，他们甚至不知是你让他们逃过一劫，就算知，也未必会激你，你觉得值得么？」

沈峤似乎察觉到他的心，居然还反过来安他：「你不要担心，我会向宗主禀明缘由，定不会连累你的。」

见对方不说话，他又：「其实我这个办法并不算明，仅仅只能瞒过谢宅裏的侍女，若非你本不将严之问放在裏，稍稍派人提前盯着他的行踪，他想跑也跑不了。」

他伸手住沈峤的脖颈，慢慢收力：「你坏了师尊布置来的任务，可知会有什么后果，嗯？」

沈峤立时扶着墙咳嗽起来。

沈峤笑了笑，忽然问：「玉师兄，既然我并非浣月宗门人，敢问沈峤这个姓名，也是真的

玉生烟没好气：「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个儿罢！」

玉生烟一愣，鬆开手。

但此刻他靠墙站在那裏，面云淡风轻，无惧无怖，依稀还能看见昔日一代宗师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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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生烟从未见过以前的沈峤，也不知他受伤前是什么样，醒来之后的沈峤一天到晚病怏怏地，十天裏倒有九天是躺在床上的，除了那张脸之外，没有半值得别人注意之，玉生烟虽然不曾恶言，但心，未尝不是带着轻视的，觉得他好端端的门掌教，竟沦落到如斯地步，委实过于无能。

沈峤叹了气：「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但两者并无相。」

沈峤毫无反抗之力，因为呼不畅，面渐渐难看，急剧起伏，只能断断续续吐一句话：「其实……我并非浣月宗的弟，对罢？」

沈峤摇摇：「值得与否，各人心中自有一把桿秤。冤有债有主，牵连无辜之人，并不值得称许。有些人，有些事，能救而不救，能而不，一辈都会有心，至于别人知不知，不激，那是别人的事。」

他本觉得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一桩差事，谁知沈峤固然失忆了，却全然不预料来走，居然还能在他底给严之问通风报信。事传回去，他也免不了被师尊认为无能，连一件小事都办不好。

玉生烟微微蹙眉。

沈峤平静：「觉。虽然我没了记忆，却还有基本的判断。师尊也罢，师兄你也罢，对待我的态度，都不像是对待同门弟或师兄弟该有的。先前在别庄那边服侍的仆从也是，对我小心翼翼，生怕透了什么不该透的消息。我没了武功，本帮不上忙，只会拖后，师尊却还要我过来协助你。还有，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算是我自己不争气，也已经伤及了师门颜面，但你们却始终讳莫如。这一切，都不合常理。」

些，原想找机会送到严宅去，谁知那日正好在药铺门遇见韩娥英，我就以回礼为由，将要给严之问的东西放在匣裏，托她转，她只当我与严之问相识，并未多问，想来严之问应该也是收到我给的药材，察觉不妥，这才将全家老小都提前转移。」

玉生烟怒极反笑：「我倒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本事！」

玉生烟冷笑：「你都自顾不暇了，还有空关心别人的死活？你既这样心怀仁善，怎么不想想当日武功全失被人丢在崖，是我们将你救起来，若非如此你早就暴尸荒野，你就是这么回报的？」

这人份特殊，杀又杀不得，约莫还是得带回去给师尊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