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离开，夏至叹气。

次日程潇从航线上来，见到顾南亭时说：“老程问你怎么不上天呢。”

程潇都要佩服他的逻辑了，她故意打击：“显然你表达的时机不对。况且，你明明是去谈生意，怎么把我搬来了？是对自己的能力没有信心吗？确实，老程驰骋商界多年，一般人都惧他。”

☆、第30章 天空30

程厚臣的脸不太好，“你都站在他边了，我还能说什么？”

这是怎么了？她程潇确实被斐耀劈了，可她从来都不缺人恋，只要她，她可以随时开始一段。所以即便优秀如顾南亭，也不是她唯一的选择。

如果程潇在跟前，程厚臣或许又要忍不住动手给她一了。他了一气，却还是没压得住火气，对着电话骂：“他到底是跟老谈生意，还是要老的掌上明珠？”

之前夏至调研，赋闲在家的乔其诺又亲自上阵指导她报告，程潇虽没多问，顾南亭的想法她还是猜到了几分。以至于夏至要约程厚臣时，她才显得那么波澜不惊。不过，程厚臣在商场上有多铁手腕，程潇是清楚的，她觉得顾南亭师不利是意料之中的事，却没想到程厚臣来电竟然是问这个。

顾南亭也不计较她的落井石，只说：“我是希望他明白，中南航空不仅要成为程安的合作伙伴，我还喜他女儿，而我是他未来女婿的份，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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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潇替顾南亭答：“他是鱼与熊掌要兼得。”

程厚臣中气十足地骂：“他怎么不上天和太肩并肩呢！”

“他老人家是觉得我贪心了？”顾南亭接过她的飞行箱，解释：“我只是表达了追你的诚意，这本没有错，不该及他的底线。”

顾南亭当然不是第一个追求她的人，也不是程潇第一个喜上的人，可不知为什么，明明讨厌死他那副势在必得，万事了于心的姿态，却不能对他的心意无动于衷。

他竟然有勇气对初次见面的她爹这样说。程潇眸有了笑意，她所答非问：“怎么，没料到你女儿这么抢手？”

如果我有十足的把握，还用四招摇自己的心意吗？然而，这没有信心的话，顾南亭才不会告诉她呢。他只是注视程潇的睛，“我只忠于自己的心意，哪怕一次次被拒，也鼓励自己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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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两大公司是否能够达成合作，程潇无心理会。只是当程厚臣致电问她：“顾南亭对你有非分之想，你是知还是不知？”

偏偏无法抗拒。

程潇也想借用老程那句“你怎么不上天和太肩并肩呢”，又觉力度不够，她偏看他：“谁给你的信心，让你觉得一定能成为老程的女婿啊？”

夜沉寂，昏黄的路灯，街平静如河，唯有程潇的心，波澜四起。

程厚臣的心显然不太好，语气生地说：“他说他不遗余力把你争取到中南航空，是为了近楼台。”老哼一声，“看不惯他一副稳胜券的样。”

等顾南亭从包间来，夏至送程厚臣，“爹，您有什么话要嘱咐我吗？”

程潇多少有些意外，“他告诉你的？”

顾南亭说：“不关你的事，伯父是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