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走灯似的停不来，唯一念就是如何顾全严先生死后的名声。

贺云钦任红豆抵着膛，一味沉默不语，似在想事。

“云钦，今天戏院里的枪声是怎么回事？”

贺云钦默了片刻，垂看她的发：“你当时怕不怕？”

“怕。”红豆诚实，“枪声太近了，我不知发生了何事，怎能不怕。”

贺云钦笑了笑：“大是大非前最能考验人，你怕，却并未撇严先生不，严先生死后，你不忘替他整理面，一心要周全他的面和尊严。红豆，你有有义，贺某娶妻如此，何其幸哉。”

红豆听他并非打趣她，抬看他：“我怕而不走，除了舍不严先生，还因为你也在。你在，我就安心。而且严先生跟你非亲非故，你不是也不肯袖手旁观么。贺先生，你正直仁厚，红豆有夫如此，亦甚幸哉。”

贺云钦自接电话后心本极为沉郁，这一番话让他眉瞬间舒展开来，抬手她象牙般白的脸颊：“你就不问我为什么提前知剧院里大么。”

“想。”红豆故作委屈，“但我问了你也不肯说，不如等你自己告诉我。”

她在他面前一向是莹澈见底的，贺云钦心都要化了，望着她：“严先生的案不止牵涉了八条人命，且其中有五人是有有脸的人，若此事传扬开来，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我们需在外舆论攻击开始严先生之前先手为。至于今晚戏院刺杀之事，报上会有相关报，我会将所有知的消息都告诉你。明早起来，你准备一份面的礼，我先带你去拜访一个朋友。”

红豆心莫明舒畅了些：“好吧。”

第74章

翌晨, 人送来报纸，半数报纸都在报一代名伶白凤飞遇害的消息，而对于更该引起瞩目的戏院刺杀一事，多数文章仅一笔带过。

白凤飞死状太惨，凶手为谢罪当场服毒自裁，整件案迷雾团团，且不知是不是背后有人提前行打, 法租界警察局对凶手的份及行凶目的一字不提。

基于此, 在案件明朗之前，虽然满城哗然, 竟无一家报纸敢妄议此事。

人意料的是, 当天晚报，空置了一年有余的大名鼎鼎的彼得专栏突然以为题发表系列诡案文，其中第一篇题目拟为, 从十一年前某戏班驻莺里起笔，到洋行少爷惊天遭劫案为止，短短篇幅共引行凶主角四个，通篇未指名姓，然只要略为知晓白凤飞许奕山等人发迹史, 一读之莫不有熟悉。在好奇心的驱动, 当晚报纸一销而空。

自翌日起, 该专栏每日两文, 随写随登, 不拘篇幅，缓缓将一篇曲折离奇的悬案详加来。

文章是由红豆和顾筠合写，案件细节则由王彼得及贺云钦补充，由于这文章笔法太过详实，文中提到的十一年前的洋行少爷被劫案、女生自缢案、白凤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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