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见他语气里透着诙谐，分明有敷衍之意，挑挑秀眉：“难我说得不对吗？”

想起那晚陈白蝶寓所的门房认得贺云钦，她脑里闪过一个念，会不会陈白蝶的金主就是贺云钦？

贺云钦掐熄烟：“虞先生，别人我不知，单就陈白蝶来说，你们白厅为了将她找来，几乎翻遍了整个上海滩，可是十几天过去，一痕迹都没有。能将这几人藏匿这么久而不被发现，总该有些说法，你现在给上面打报告，尽快去明泉山行搜查，着重搜查云观和南宝洋行的别墅，我跟王探去跟着陆敬恒。”

红豆一吓，这人怎么连她心里想什么都知。

熟了，或者又临时改主意了，总之她觉得那红碍，自然要拭净。”

贺云钦：“凶手留的线索太少，一切都还只是猜测，总归试一试才行，虞先生即刻去明泉山，如果有消息，立刻来找我们。”

贺云钦听红豆半天没动静，看一后视镜，见她脸微妙而复杂，不知正天行空想什么，有些好笑：“陈白蝶的金主不是我。”

贺云钦从兜里取一烟：“虞小讲的很有理。”

这人真奇怪，每回说到陈白蝶的金主就淡了脸，好好的话题本行不去，简直匪夷所思。

又想起这人连三楼的邱小都去找过，邱小虽懂得化妆遮掩，年龄不会在二十七以，也许贺云钦就喜女人比他大也说不定。

平时背着母亲偷偷摸摸看的野闻杂报太多，这时挡都挡不住，全涌到脑里来了。

贺云钦摸摸鼻梁，也觉刚才的话说得多余，正要不着痕迹找话来找补，虞崇毅去而复返，一走近就扶着车窗：“查过了，南宝洋行名产业没有7字打的号码，明泉山的别墅暂时没安电话，但是我刚才顺手查了一明泉山的其余阔人产业，那地方但凡安装了电话的，全是7字打。”

正因如此，所以他才不喜聊这件事，所以他才会主动来手这案。

她越想越觉得这解释极合理。就只贺云钦听说十几岁就去留洋，现今最多二十四五，而陈白蝶却已红了几年了，两人应有些年龄差距，难还是弟恋不成。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还有段明漪，虽说跟他年龄相仿，毕竟是嫂嫂啊……

红豆仍是不解：“人理每天都打扫房间，早前那号码还清晰时，人知主人留着有用，自然不会妄动，可是后来陈白蝶自己都抹掉了，人怎么还会留着那团模糊的污垢不。然而直到我们去检查时，那团抹了红印还在，说明人还来不及打扫房间就发现陈白蝶失踪了，照此推论，陈白蝶可能失踪晚才掉了号码，而人次日发现陈白蝶失踪了，自然也就无心打扫房间了。我总觉得，陈白蝶记号码和掉号码的行为，跟她的金主有关。”

***

虞崇毅吃了一惊：“贺先生的意思是陈白蝶和我表妹有可能被藏在明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