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钦任由红豆就着他的手摆那符纸，想了一想，问潘太太：“那观供奉大不大，观里共有士几人？观外可有洋车接送？”

潘太太摇：“加上扫地的，统共只有不到十人，个个都年老昏聩，写个符纸都颤颤巍巍，也都不大事，观里观外都鸦雀无声，别说洋车，就连脚踏车都不见一辆。”

这时红豆想起午在家时贺云钦说过的话，仰问贺云钦：“陈白蝶失踪前日也曾去过观，不知跟这家云观可是一家？”

贺云钦垂眸看向她，在想事，并未搭腔。

王彼得摇：“要将一个大活人在闹市中运走，非要有洋车不可。如果观里的况真如潘太太所说那般简陋，起码缺乏作案工，”

贺云钦又问潘太太：“那观在何，附近可还有旁的居所。”

潘太太：“就在明泉山，那地方冬夏凉的，住了不少阔人。”

红豆想起去年跟团契里的同学去过一趟明泉山，山上树木蓊郁、悠然一境，的确很适合静养。

潘先生话：“我们东家也在山脚筑有一栋西式别墅，不过我们东家本埠产业太多，光火车站就有好几私宅，所以我们东家他们也不大去明泉山，那别墅一年总有半年空着。”

火车站？红豆一讶，先前只重查袁家的财产了，却忘了南宝洋行在火车站也有产业。

贺云钦对王彼得：“抓时间翻检翻检，没什么收获我们就走了。虞先生，请你跟电话公司实一南宝洋行名产业的外线号码，如有7字开的，立刻告诉我。”

几人又细细查找了一通，从潘公馆来，贺云钦和王彼得上了洋车，红豆也要跟着虞崇毅上去，被虞太太拦住：“你哥哥他们查案，你跟着什么，别添。”

红豆一本正经：“我现在可是王探专请来的助手，何来添一说。”

虞太太想起刚才几人在玉淇房间所见，对这话将信将疑，求证似地望向虞崇毅，虞崇毅一时拿不定主意，又看向车上的两人。

王彼得在车上将她母女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早将一对八字眉竖起来了，这个虞红豆，看着漂亮憨，睁说瞎话的本事倒是半不逊于贺云钦。

他早已领教过红豆的好才，一心不想让她如愿，遂摇车窗，要当面否认红豆的话，谁知贺云钦在后偏不让他称心，先他一步：“虞先生虞小，速上车。”

虞崇毅忙拉着红豆过来，在王彼得的瞪视上了车。

***

到了警局，虞崇毅车，找南宝洋行的电话。

红豆掏那方沾了香的帕闻了闻，问贺云钦：“陈白蝶特意用红写那串号码，想是这号码极重要，既然怕忘，事后为何又要去。”

贺云钦往后靠了靠，将伸直：“陈白蝶失踪当晚只打过一通叫车的电话，镜上的号码也许是早前记的。说不定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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