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了一会，红豆冷不丁开：“哥，你是不是因为陈白蝶的案太棘手，所以才想着换差事？”

虞崇毅愣愣地望着红豆，好一会才哭笑不得：“我说你怎么总打听陈白蝶的事呢，原来是在担心哥哥。”

红豆抱起了胳膊：“不然我才不参与王彼得的游戏呢，你最近究竟为什么想换差事，跟陈白蝶的案有关系吗？”

虞崇毅叹气：“这些事太复杂了，一时半会跟你讲不清。”

红豆见哥哥没有全盘否定她的猜测，垂眸想了一会：“既然你们现在没有绪，不如去王彼得那碰碰运气，明天礼拜日，你要是有时间，陪我去一趟王彼得的侦探所好不好。”

虞崇毅略一犹豫，：“也好，他跟警察厅这边闹得这么僵，要是认我了，没准会误以为是警察厅的主意，再不肯帮忙，而且这名片既是给你的，也只能由你面去找他。明天我陪你一过去，到时候你上去找他，我在门房等你。”

红豆收起那报纸：“那就这么说定了。”

这时候楼彭太太喊：“虞太太，你们家大少爷在不在家？警察厅里打电话来了，好像有急事要找他。”

虞崇毅跟妹妹对视一，转就往外跑，接了电话上来，换了衣裳就要门。

虞太太看看时间，都快九了，不由心疼不已，非着儿喝一碗好的才让他门。

红豆送了哥哥来，问他：“什么事了？”

虞崇毅心神不宁地回了一句：“江那边发现了一尸，不知是不是陈白蝶，让我们过去看看。”

“啊。”红豆骇在原地。

是晚哥哥没回家，第二日也踪影全无。

红豆虽说有心一个人去找王彼得，担心不妥当，只能闷在家里。

晚上哥哥还是没回来，到楼拿回几张报纸来看，没有一条关于陈白蝶的消息，便暗猜那晚的女尸不是陈白蝶，不然沪上的报业早炸开了锅。

礼拜一午没课，红豆中午骑了脚踏车回来，尚未到家，远远就看见巷停着一辆洋车，莫名觉得熟，往车里一看，这不是舅舅公馆的司机么。

一路上了楼，还没开门就听见里面有压抑着的哭声，屋一看，舅妈半歪在沙发上，早已哭成了泪人，上原本时髦的发蓬蓬的，上暗金的乔其纱旗袍也得皱皱，整个人活像在灰尘堆里过了一样，哪还有半平日的阔绰派。

舅舅灰着脸在厅里踱来踱去，似乎也丧气得很。

听到红豆回来的动静，夫妻俩双双看过来，见是红豆，都掩不住满脸失望。

舅舅尚存一丝理智，勉挤笑容：“红豆回来了。”

红豆觉得那笑比哭都难看几分，皱了皱眉：“舅舅舅妈，什么事了？”

听了这话，舅妈珠泪双洒，哭得越发凶了。

红豆放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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