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萧然微微仰起来看他，神严肃又冷漠，“本尊说了，景繁生若是活不了了，我自然是要去陪他的。”

惊鸿抓了抓大脑袋，心中正狐疑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便连忙问：“十一你也不了吗？”

颜萧然坦然：“命数自有天定，求不得。十一若是运气好，自当能活。”

他说着，已经面如死灰，就好像放了一切一般，瞅着就要从识海当中退去。埋剑，再自杀。

“等等！”惊鸿忽然抱住了他的大。小胖龙又单爪抓了抓自己的大脑袋，纠结：“如果、我是说如果哦！若是救了他你就活不成了，他那样一个浪轻浮又不走心的，也许过几年就将你忘得一二净了，你也要救吗？”

颜萧然脚步微顿，却是想都不想地回答：“当然，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他救回来的。”

“你不知，”形大的青年了气，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颤抖，“你不知我宗门遭逢叛变之时，是他将我带回重明山的。你也不知景期为了助我恢复修为，曾将自的血喂与我吃。”

惊鸿：……

“他还以为我不知。”向来没有什么表的青年，这会儿赤红着双，竟然明晃晃地发了一声嗤笑。只是他明明是在笑，明明存在在识海当中的仅是神识而非实，便更不会有泪，青年的模样看起来仍就是悲痛绝的。

没等惊鸿回答，颜萧然又已经低喃了起来，似乎已经不是在跟剑灵说话。

“他总是表现得万事都不走心不在意，可想的最多、的最多、付的最多的，往往就是他了。”

一个人到底如何才愿意为别人而死？颜萧然原本虽不是心冷的凉薄之人，却也同样有野心和惜命。他从前即便是对景繁生心生好、会因为对方对谁都那么一副笑呵呵的轻浮模样而生气吃醋，却也没有到了非他不可、没他不行的那个程度。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般顽固又执着的？……大概就是从景繁生一面嘲笑他因为修为尽失便要轻生，一面又悄悄地将自己的血割、不动声地伪装成丹药的样他服时开始的吧。

更遑论他那么一个好闹的人，却愿意为自己在这荒无人烟的大凤凰山呆上二十年……

惊鸿一直都觉得景繁生是卑鄙之人，竟不知他原来是这样的。它原本已经对那人心生好，现如今心中也不由得跟着悲戚了起来。

它虽带着上古传承、负带领主人走向世界端的使命，但每一届主人飞升过后它便会被封印、失去原有的记忆，是以虽然存在了几万年，心智也依旧单纯犹如孩童，就像它的和声音一样，总也不大。

听见颜萧然这样说，惊鸿便又忍不住地哭：“可是、可是你会死的，就不能称霸世界，也不能……呜呜呜，也不能飞升成仙了。”

颜萧然弯腰把惊鸿的小胖抱了起来，狭的凤微微绽放些许光芒：“所以你还是有法的对不对？”

小胖龙搭搭地说：“我对我追随过的主人们虽然没有什么记忆了，但是其实我是知的，他们的血脉特殊，有移山填海之能。很久以前人们都他们叫仙族。”

“移山填海？”颜萧然没去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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