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但又不舍得不过去，不舍得错过这人最后的……音容。

猩红的颜再一次漫上了眸，心像被无数针尖扎了一样，就算是宗门被屠、自己全修为都散去的时候，颜萧然从未觉得像现在这样，愤怒和悲痛。

他行定了定心神，事实上也只是愣了那么一愣，就已经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将景繁生抱了怀里。

一气将最最重要的事代完毕了，景繁生就像脱了力一样，声音也不再那么中气十足了：“你把我放在这儿吧，去把十一救回来，然后回无量山去……等他们找到我了，见我死了，到时候你再将那些证据拿来，不要承认我是妖的事，他们无法查证又心中有愧，自然不会再为难你和十一……”

他这话说的语速极快，到后来声音也是越来越小。想要代的话有那么多，只可惜自己已然是弩之末了。

颜萧然心上一阵刺痛，将人死死地抱在怀里，就好像如果将怀中之人搂的的，他的识海就不会继续破碎去了似的。

景繁生也是心生悲戚。十五年前的那个时候，自己虽然也是十分惜命，但绝大多数都是因为不甘心就那么死了。可当年真到了最后的那个时候，他还是看得开的。

现如今自己就要魂飞魄散了，倒也没有什么不甘心的，只是觉得很心痛。

一想到自己死了，颜萧然和十一都会伤心绝，他就跟着心痛。

只是自己的自己知。对比起十五年前重伤的况，景繁生已经知晓，自己这一回是必死无疑了。

他连疼痛都觉不到。

已经是回光返照了。

景繁生不想让自己死得样太难看，他微微挑起了眉，想要透过青年乌泱泱的黑眸看看自己的样，却发现青年的眸已经变成了赤红，就好像上要滴血了一样。

景繁生叹了气，：“哎，你别难过呀。”

纤的手指轻轻挂在青年的衣襟上，这一次也不用组织什么语言了，直接说：“我原来是有个娘亲的，被我爹背叛了，当我面儿自杀了……在我很小的时候。”

颜萧然的咙动了动，没问细节，只勉地“嗯”了一声。

景繁生又挑起了角，：“所以我最痛恨三心二意、不负责任的人……所以老认定你了，你就是我唯一的媳妇儿。”

环抱他的手臂又了些，景繁生声音越来越虚弱，但仍旧故作轻松地说：“不过如果我死了，我倒是不介意你再找一个……嗯，这个不算背叛。”

颜萧然这一回却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再叫一声他的名字。景繁生只觉得有什么砸在了自己的脸上，他顾不了这些，只想再抬望望青年的样，却觉得和脑袋都异常沉重，不受控制一般，无论怎么都睁不开了。

他想着从前在重明山的时候，的篱笆栏围着的茅草庐前，白衣纷飞的青年一丝不苟地挥着剑的影。

想着绝地谷里，经常绷着一张小脸，神认真地在储袋上刻画阵法的小小少年。

他想着凌绝峰上万顷霞光包裹着的一大一小两个影，想着洛湖中将自己死死护在怀里的男人的臂膀……

想着识海破碎，神识便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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