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忻见她神两样，疑惑地问：“母妃不舒服么？”

权倾后的贵妃盛相邀，将军夫人当然不敢不来——她是有诰命在的，也是一位傅夫人，不过是老傅夫人。

萧忻颇有些赧然，“就是有一回在涌泉殿外，隔着窗听到的，傅娘娘与雪枝姑姑偶尔说起的，后来儿去，她便没再说了。”

厉兰妡沉着脸：“请先回去罢，此事我必得查个清楚呢。”

厉兰妡也懒得纠正她，使劲瞪了她一，吓得她不敢作声，这才缓缓：“兰妩，劳烦你一趟，为我将将军夫人请来。”

她与聂倩柔一径步殿外，聂倩柔见她忧心忡忡，便劝：“其实娘娘也不必太担心，大皇或许听岔了也不一定。”

厉兰妡举杯而笑，“武威将军征战沙场多年，为大庆立汗功劳，将军的女儿如今也陪王伴驾，献阵御前，既如此，夫人吃本一杯酒，又值得什么呢？”

兰妩陪着她来来回回跑了几遍，脚也酸了，不知她对此事看得为何看得如此重，“娘娘，即便傅夫人真有个什么，鞭莫及，咱们也照顾不到，何必如此费神呢？”她只当厉兰妡见傅书瑶如此风光，认真吃醋，立意要找她的错。

厉兰妡先往涌泉殿去了一回，雪枝是傅书瑶的心腹，已经由她带去，剩的只有一个雨柯。然而雨柯年纪尚小，诸事未见分明，厉兰妡察言观试探了几句，见她一问三不知的，知傅书瑶未肯对她加以重用，只得失望而归。

厉兰妡闻言大惊，与聂倩柔面面相觑，急问：“这话你从何听来？”

在幽兰馆摆好了果品酒馔，厉兰妡一脸诚恳地请将军夫人落座，令她受若惊：“贵妃娘娘折煞臣妇了，这叫臣妇如何生受得起！”

细细看来，将军夫人的容貌与傅书瑶并不相似，她是真正的京城闺秀，气度雍容，衣饰华贵。傅书瑶在□□上倒有像她，一样的举动守礼，温柔可亲。但还是稍稍有区别，在傅书瑶

她自己也知这话不足为信，又转：“再者咱们大庆人与漠北通婚的也不少，不见得有什么妨害。”

萧忻骄傲地起小小的膛，“儿早知傅娘娘有如此本事，她上着漠北的血，自是与寻常大庆女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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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倩柔正要作答，在一旁玩耍的萧忻蓦地抬起，睁着两只圆溜溜的黑睛：“母妃在谈论傅娘娘么？”彼时他亦与萧慎两军对垒，两人手里各自攥着一木雕细刻而成的兵戈将士，是由中的良工巧匠打造的。俗话说得好，三岁看老，从他们玩木小人的姿态已可约略看大后的格，萧忻大开大阖，勇急退，是睥睨天的气概；而萧慎始终沉默，很少说话，举动谨慎，思虑良多，是盛世谋臣的风度。

依的，何况还有淑妃呢！”

几岁大的孩童知什么，自然是觉得这话颇有气概，有模有样地学了来，却不明白其中是什么意思。

厉兰妡抚了抚萧忻的，“是在说你傅娘娘，她一介女在战场上竟丝毫不输男，对你父皇助益良多。”

厉兰妡勉镇定了脸，安抚：“没什么，你与弟弟好好玩罢。”

寻常人是无所谓，可似武威将军这等曾镇守边关的将领，一旦有个什么舛错，便是万劫不复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