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话，如同吃了一剂定心,他安稳地了,终于转离去。

浩浩的仪仗和军队如般慢慢退去，最终成为密集而细小的蚁群，不大能分辨清楚,唯一能勉认的只有遍银甲的萧越——他看起来就像黑蚁阵的一只白蚁,十分突兀,以及站在他边，形清弱、而姿态异常毅的傅书瑶。

太后的睛有迎风泪的病，此刻并未起风，然而她还是落泪了。太后以袖障面，疲倦地转，“风大了，大家都回去罢。”

自此依旧如常，边关的战火并未蔓延至京城，宇依旧风平浪静。朝堂上的事萧越在临行前已经安置妥当，一应日常俱托付给甄丞相等几位老臣料理，并无波澜。

至于后，则仍旧在厉兰妡掌握之中，她用不着费多少气力——她的敌人早就死的死，离的离，唯一还在这里的只有一个贾柔鸾。可是贾柔鸾目今已很少来，整日将自己关在殿中，不像是怀了，竟像了姑，脱离尘俗，闲时只到太后请安。

敌不动，我不动，既然她安分，厉兰妡也就懒得理会，只一心思量自己的事要。

征的御驾已抵达前线，傅书瑶正是在这时声名鹊起，她妙用计谋，连败了漠北几支军队，虽然是小胜，但对于鼓舞士气无疑是极有用的。人人论起她与萧越并辔而驰的风姿，俱是一脸欣羡憧憬，萧越固然是天，而傅书瑶也成了将士们心中的女神。

厉兰妡听着这样的结果一日日传到耳边，丝毫不到意外，傅书瑶的实力她很清楚，她虽然外表孱弱，但自幼的家训在，那样严格的陶冶，怎不教养一位英姿飒的女战神来？何况，正因她平时柔弱，到战场上却这样毅果敢，如此反差更令人尊敬。

厉兰妡心中固然有些不明所以的嫉妒，但既然傅书瑶是一心为国的女英雄，她只得放偏见，心平气和地另相看：只要她真心为了大庆抗击漠北，一私人的龃龉又值得什么呢？

武威将军征战多年，落了一伤病，早已退休在家疗养，他的女儿继承了乃父之志，这当然是好事。

后比从前的任何时候都要安静，众人尚在她和贾柔鸾之间观望徘徊，只有聂倩柔偶尔会来串门。她倒不像之前那般对傅书瑶推崇备至，语气里反而有些淡淡的，说起傅书瑶征一事也不甚喜，“傅一向有鸿鹄之志，如今总算遂了她的心愿了。”

厉兰妡本以为她会大夸特夸，闻言不觉抿嘴而笑，“我以为你会激动得多。”

“又不是小女孩，有什么好激动的。”聂倩柔沉着，“都说傅会人，我瞧着也是如此，但不知怎的，总觉得难以走她心里去。傅总是笑容可掬，反叫人觉得她上笼罩着一层迷雾，看不分明，而且愈走近愈危险。”

原来她和厉兰妡的觉一样。厉兰妡笑：“如果傅夫人只是不安于闺阁，想要到战场上大展手，如今她算是到了，咱们该为她兴。”

“但愿她要的只是这样，”聂倩柔颔首，叹：“可是我总为你担心哪！傅夫人这回尽风，等她回来后，不知陛会升她怎样的位分，你该如何自呢？”

“还能怎样，莫非将皇后之位都与了她不成？”厉兰妡自微笑，“我也不希图什么皇后之位，只是陛若真有这个盘算，太后第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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