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兰妡不以为然：“哪天的稀客不多，端看份如何罢了，如和嘉公主这般贵重的能有几人？”

掣过的木签都被随意扔在地上——只有在求的那一刹是虔心的，落后便弃如敝履。衡玄当时恰好在一旁看着，这会儿很快就找来。厉兰妡与了她一锭碎银作为谢礼，自己便取过木签在一旁细看。

“嚯，我和白漪霓算什么，更别说她还是甄贵妃的嫂，哪里愿意帮我？”厉兰妡嘴上如此说，其实心中也在惋惜，可恨白漪霓嫁给了甄家，她和甄玉瑾偏偏又势同火。说来都怪甄璧这小撩妹的手段太，好好一个漠北公主偏叫他得了去，占尽了便宜。

衡玄：“自然认得，甄少夫人常来香的。”

“何必一定是我？她要的是不过是忻儿。横竖忻儿在谁手里抚养，她找谁商量便是，至于忻儿的亲生母亲如何，我看她是懒得的。”厉兰妡的语气有些愤愤不平。

轿过去，兰妩方了睛：“我没看错吧，方才里的仿佛是漪霓公主？”

她还以为萧姌或者愿意拉自己一把，没想到她竟然相见都不愿相认，厉兰妡大为愤慨：太后这老虔婆，生的儿女也都是这般可恶的。

呢！”

“谁知呢？不过白漪霓既然有此求，想来其中定有什么缘故，兰妩，这就得拜托你好好查一查了。”

厉兰妡忙：“怎么你认得她？”

圆觉寺香火鼎盛，寺中尼僧与京中贵妇亦来往密切，彼此间有不少秘密传。三姑六婆中的姑，听说也包尼姑这一项，自然是不能小觑的。

说话间，微风动轿帘，隐隐里边面容，端正的脸，立的五官，肤较之大庆女稍稍偏黑，一双睛却格外乌黑明亮，映照着草原上的蓝天白云，空旷而渺远，正是那远嫁而来的漠北公主。两人一时瞧见，不禁都呆住了。

两人提着一回到圆觉寺，厉兰妡让兰妩先去将桶放，自己却留了个神，跑去问大殿值守的衡玄，她是因梦的辈，因此也可算是厉兰妡的后辈。她费力描绘白漪霓的形貌，并且加了好大一番形容，犹担心那小尼僧不能理解。

兰妩费力地：“和嘉公主也信了这话？但即便如此，她不是还想和大皇结亲吗？没了你，她和谁结亲？”

兰妩拉着她的衣袖急：“方才你为什么不拦住她？白漪霓好歹是能的，有她在，带句话总行。”

两人从山脚打了回来，都有些意气消沉，觉得前途渺茫。前忽然迎面又有一轿经过，兰妩诧：“今儿的贵客还真是多，这才多大会功夫，就走了两轿。”

白漪霓是漠北人，为何常常来拜菩萨？何况她份尊贵，又嫁了如意郎君，万事满，还有什么好求的？厉兰妡心纳闷，中只问：“你还记得甄少夫人求了什么签？”

厉兰妡已经恢复镇定，平稳：“你没错，的确是白漪霓，一天之中过去两位公主，还真是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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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一支夫妇签，上面写：愿家和顺，婚姻笃睦。厉兰妡将这支签拿给兰妩看，兰妩同样不解：“甄家大公才貌双全，文武俱佳，且是那漪霓公主自己挑的，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衡玄却很快笑起来，“师叔是说甄家的少夫人，那位漠北公主？”

兰妩依靠自己独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