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和力，很快就打探到了消息，原来白漪霓与甄璧成婚一年多来，渐渐不大和睦，外人看着仍是一双璧人，其实已然现裂隙，据那些姑说，其中仿佛有些不足为外人。

白漪霓再来时，厉兰妡见她穿着一鹅黄的纱衫，云白披风搭在肩上，看去已颇有大庆女的风范，不复漠北豪。她虔诚地跪在蒲团前，闭上双，诚心祝祷，末了，她接过旁边姑递过来的签筒，正要打开，那人手上一动，整签筒掉到地上，洒落一地的竹签。白漪霓倏然睁开，恼怒：“你这姑怎么这般不晓事，手笨脚的？”

那姑并未显惧，也没慌手慌脚地将东西捡起，反而盈盈笑：“少夫人也信神明么？”——原来递给她签筒的人正是厉兰妡。衡玄收了她的贿赂，愿意由厉兰妡替。

白漪霓盯着她看了半晌，神惊疑莫定：“你是……”

“少夫人真个健忘，咱们不过一年未见，您就不认得贫尼了，还是说，定要贫尼叫一声公主，您才肯忆起前事？”

厉兰妡上的僧袍经过数遍洗，灰蓝中隐隐发白，但就连这样朴素的衣着也遮不住她脸上气定神闲的光辉——这光辉来自于对目标的不懈追求，以及实现目标的烈自信。

白漪霓看着她，总算迟疑着吐一句：“厉昭仪？”她和厉兰妡说不上什么，从前在草原的时候还算和睦，不过自从白漪霓嫁，两人便没什么来往了。白漪霓虽说不喜那位贵妃小姑，也不好跟她的敌手走得太近，何况她本就对中礼节生疏，宁可寡言少语的好。

“贫尼法号济元。”厉兰妡双手合十，如同一名端庄的尼僧。

白漪霓这才忆起自己恍惚听过厉兰妡的事——不过她自己的事已够多，却很难顾得上旁人。当白漪霓勉：“我还以为济元师父在远无人烟的地方清修，没想到竟在此，倒真是意外。”

厉兰妡沉静地微笑，“其中周折甚多，往后若是有空，贫尼愿向公主一一陈述，今日得见即是缘分，公主若是不弃，贫尼的禅房还算清净，不如来禅房中小聚片刻，可否？”

不待白漪霓回答，她就拉起白漪霓的手往后廊而去，本不容她拒绝。白漪霓心神不定，竟由着她去。

两人在屋一张矮桌旁坐，厉兰妡吩咐兰妩倒了茶来，淡绿的茶盛在瓷的茶碗中，隐隐透一浊重的土黄，显然不是什么好茶。

厉兰妡执起杯：“山居简陋，只得请公主将就。”

白漪霓果真不计较，她举杯一饮而尽，压没受到茶的苦味。厉兰妡留神看她，白漪霓粉光脂艳的面容透一憔悴之，她变成了颓丧灰败的妇人，而非当初草原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女。

厉兰妡唏嘘：“当日一别，再见公主已是这般模样，不知甄公对公主可好？”

白漪霓掩饰着以杯掩，“他对我很好。”

“既然好，为何公主眉间愁绪满盈？”厉兰妡悲悯地看着她，“公主漠北，要拜也该拜漠北的天神，大庆冰冷的佛像不会听你的祷告。”

白漪霓手上一颤，一杯茶险险泼，勉才得以稳住。

厉兰妡将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搭在她腕上，恳切：“神佛帮不了你，我却愿意尽我所能，只要公主你肯相信我。”她的五指似灵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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