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他的命运。

以他的命格为局，去困住姬清。

但萧问对这个叫无意的神明刀的时候，心却毫无觉，并没有他以为的愤怒或恨意。

无意欺骗他，杀了他三次，让他失去孔雀，失去宗门，失去他的孤星。

可是，如果不是无意以他为局，他也不会遇见那个人。

萧问的人生仍旧是天煞孤星，尝尽苍生苦楚，漠然无谓，只有一片空白的记忆和清醒理智的生劫。

中清冷无，千年如一日，无牵无挂，无忧无怖。

纵使成神，大约也是这样，一日日的过去。

不像现在，睁开就觉得期待。

风雨落，星月日光，草木生发……所有普通的景象，因为想起跟那个人一起的过往，忽然便变得特别。

像是世界万都随着他的呼、心，随着他的波动，拥有了灵，兀自喜荣枯。

杀死无意的过程，这个神明分了一缕神识遁走了，似是并无求生的意思，只是拖延。

萧问没有留，斩厄刀断他神魂的瞬间，无意才回神看向他。

那个神明冷笑着，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别以为，他会对你有，你也得不到……”

萧问没有等他说完那句话，毫不犹豫补了一刀。

弑神，也不过如此。

不值得他多看上一。

但是，那个人却并没有等他。

无意死的时候，萧问忽然错愕。

他知到，此方天界易主，而他心已满，随时都可以破碎虚空而去，飞升神界，迎来他的大生。

原来，竟是不需要他杀那个人了。

可是，他也知不到那个人了。

“师尊！”

姬清不见了。

就在那一瞬间，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毫无痕迹。

萧问不信他对自己会这样无，他分明没有觉到姬清离开，那个人一定是藏起来了，故意躲着他。

因为他不好吗？因为他太笨，他杀了那个人那么多次。

没关系，你来杀我啊，我一定站着不动，一也不躲的。

师尊。

低低的声音，就字字消减无声。

他一定是最差劲的弟，那个人耗尽心力，大约是倦怠了，想安静不被打扰的休息。

等一等，等一等那个人就会再回来了。

和以前每一次一样。

·

后来，他走了很多地方。

很多年，一直看顾着这片天地。

在妖兽森林，那只能扭曲时空的大猫的背上，看黄昏落日不断错的景。

当年那个人一袭红衣，坐在他后，同样的景，同样温度的风。

不回的话，就像时间一直停留在当时。

他在府烤，煮不放盐的灵菇汤，一一喝。

宗门尽归废墟，一切不复存在。

倒是阵法破开的荒城地，当年困缚住那只青鸾白骨的地方，他发现了一枚青白的翎羽。

当年那个人走去，他以为对方再也不会回来了，心里其实是有一孤寂的。

看到那个人现在门的时候，急忙藏起这枚翎羽，怕他是要来取。

那个人逆光看着他，对他说：“萧问，黑暗里害怕的时候，有一句能破解一切恐惧的咒语。”

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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