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最后一尾叹息。

一条永无尽的河之上。

白发青衣的男人怀里, 一个青年睁开了睛，他的眉宇刚刚脱离少年人的青涩, 还未曾变成属于男人的冷。

像是和从前一样新生的萧问, 却又记得全所有过去。

不止是为这个男人弟的第三个法的记忆，还有最初他诞生于天地, 独自一人懵懂浪, 未曾遇见这个人，被这世间所弃、所斥、所恶，不断破茧重生的第一、第二个法的记忆。

曾经的姬清，领着过去的萧问，在这条无始无终无无尾的河上。

指给他看，看他所憎恨的, 所，所惧。

寂寞，恐惧，孤独，恨。

那些伤他的人，那些他的人，那些陌路不识。

宗门覆灭，师妹师弟们，都一一死去。有些人命格中途崩殂，有些人于终寿终正寝。

但无一例外，他们最终都要这条河，改换面，再次从新发。

唯有那似有若无的悲歌唱，添着些许余音哀叹，留一不渝的痴妄，永恒地在时间的风声里徜徉。

“生老病死，没有人能与天地永存。”纤薄修的手随意搅动河，激起无数涟漪，懵懂不甘去挽留。

“师尊也不能吗？”

“即便是传说中不死的凤凰，也有消失的一天。师尊不能，也救不了你的师弟师妹。”

不徐不缓的声音，冷淡平和，如同这天地间的与禅，真理与奥义，轻慢又冰冷得一一来。

“天地不仁以万为刍狗。天又是最为公平的，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厄业命格。”

“属于你的是不断的失去，穷尽一切也无法碰。”

“但这些人里，也只有你，有可能窥见大，走向生，位列神位。”

那清冽的声音，在那悲怆的音里略微一顿，淡淡地问他：“你选什么？”

“我要师尊，我要师弟师妹们不要死。我要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我什么都不想失去了。”腔里不甘愤怒的顽抗，在这亘古的钟声里，毫无回音，一就被吞噬。

萧问听到自己的咙里，清冷沉寂的声音：“成了神仙，可以让我到吗？”

“可以。在那之前你就要比任何人都遭遇更多的失去，与天争久，你面临的劫数痛苦也就百倍千倍倍增。”

男人半阖了冷淡华的眉，不喜不嗔，无无，如同这世间一切厄业诱惑的化。

“天地不死，三万三千三百岁，你会遭受更多坎坷，承受天地万每个人的不幸。你会失去，不断的失去。你害怕什么，憎恨什么，他们反之越会来找你。”

那无又动人的声音，像温柔的语，似可怖的诅咒，是真实的预言。

“你想要的永不可得，不断错失。中途或许会在咫尺之间向你招手，只要你稍稍放弃就可以得到。但那只是镜月，片刻的幻觉。当你疲惫沉睡时，你梦来。”

“永恒或现在，都由你来选择。没有人能帮你，所有一切都是你的敌人。”

“你会看不到希望，不断怀疑自己是错误的。所有一切都会告诉你，你错了。”

“师尊能到吗？”萧问不自觉的声音颤抖，不知是冷还是惧，或是其他。

“可以。”男人轻轻地说。

“那我也能，我一定能到。我舍不得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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