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灵修低垂着眉，前额的刘海轻轻泻来，让人看不清他的表。他人是坐了，但却仍不说话。

袁灵修显然没有清楚沈杰然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他带疑惑地向沈杰然望了过去，却被人拉着坐到了旁边的椅上。

而且是那可以完全信任的，甚至是可以把命付给对方的人。

“阿修你说，你应该如何唤我？

而袁灵修却受不住了。

就这么一直盯着人家瞧着，恍惚间沈杰然觉得越来越奇怪——从一开始他见到袁灵修的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了。而这不对劲的觉也越来越烈。

说来也是，袁灵修虽说是先皇赐婚，他明媒正娶的妻，但是除了新婚夜他对他说的那番话，两人一直都没有什么集。

沈杰然看不去了，伸手上袁灵修的眉心，兀自陷沉默的袁灵修并没有发现他的动作，冷不丁地被吓了一大。

“小侯爷……杰然。”一个晚饭的时间，每一次叫错沈杰然都会不厌其烦的更正，袁灵修已经懒得计较这个称呼了。他叹气：“虽然当初并没有言明，但我以为我来这儿

事，才使得袁灵修会住到这别院里来，沈杰然不敢张胡说，他漫不经心地喝了茶，“阿修为何要叫我小侯爷？又为何要在我面前自称在？”

沈杰然看得有趣，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上一世他没有被封武德将军的时候，袁灵修就叫他小侯爷，后来就叫他将军，然而袁灵修是如何自称的，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而像他们两个之前那样陌生的关系，要袁灵修叫他夫君或者夫郎，显然也不大应当。

“小侯爷，是在愚钝，并不懂得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沈杰然正不错地盯着他瞧，自然发现了其中的变化。最有趣的还是那双睛，像会说话一样，而此刻他却能在对方中受到五味陈杂的味？

所以从这一世伊始，他就已经意识地把袁灵修划分成了自己的人了。

“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夫人……”沈杰然发誓他自己都不知自己怎么会说这么一番话来，但是话一旦说，他又开始很渴望看到袁灵修的反应，于是着继续问：

只见袁灵修诧异地抬起瞅着自己，虽然只是睛略微瞪大了一些，仍旧是没有什么表的脸，但沈杰然却觉得自己异样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

袁灵修似乎正在思索什么，眉心略微挤在一起，眉尾轻轻上挑了起来。他只是皱眉，并不说话。

沈杰然觉得更加尴尬。

“阿修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大概是重生了一次，经历过一次未来，知前的这个人是友非敌，而且是到最后一刻也没有背叛自己、为了救自己愿意豁命的人。

晚饭过后，沈杰然仍是没有走，反而赖了室里面，捻起桌上的茶果打牙祭。

04. 章回三 瘟神

袁灵修的表终于丰富了一些。

然而他却没有一反，反而兴致地想要从对方的上多挖掘什么。

“阿修与我不要拘谨，坐来说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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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知该如何称呼小侯爷，也不知该如何自称。”袁灵修的声音很轻很淡，让人听不他现的绪。

“杰然，你可以叫我杰然。至于阿修嘛，我就先叫你阿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