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是我们两个已经达成共识的了，今日你突然过来，一开始我以为是了什么事，现看来，应该并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您还没有说，今日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杰然没想到袁灵修是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那态度简直就跟他现在是瘟神了一般。

上一世他们虽然不常会见面，但大概是由于成亲之日他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的原因，他们俩彼此之间更多的是心照不宣。袁灵修有事没事都不会来找他，每次见到他都是敬而远之。

他也默许了他的恭敬和疏离，而且还很庆幸自己娶回来的是这么个懂得分寸的人。

现袁灵修的语气虽然仍是恭敬的，但这容，饶是谁听都是他很不耐的意思吧。

沈杰然忽然无言以对。

他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其实已经经历过两个人的死亡又回来了。

况且，他现在脑得很，只知自己非常想要留来，却也不知自己究竟要什么。

袁灵修自知自己方才是冲动了，但现也不知该如何把话圆回来，只能低着不说话。论地位沈杰然是他的夫君，自古以来夫为妻纲。论份沈杰然是伯府的小侯爷，而他却没有任何职位，他实在不该那样跟他说话。

……他本是一个很擅隐忍的人，已经习惯了凡事不看也不问，大概是这一段自由的生活，让他松懈了。

两个人都静默了一会，沈杰然忽然抻了抻懒腰说，“白天偷懒了还没有练剑，我方才见你舞剑，可否把宝剑借我用用？

”

“只是寻常的佩剑而已，并不是什么宝，侯爷要用可自便。”袁灵修站起来，从墙上取挂着的佩剑，递给了沈杰然。

沈杰然无奈的走到院，他现在哪里有练武的兴致。但既然话都这么说了，不比划两也不好。就把前世自己喜的剑法都走了一遍。

说来也奇怪，也许是这剑练得太过专注，那些七八糟的思绪反而不见了。等到沈杰然再回了室，就看到风候在那里。

“阿修呢？”

“……”风明显愣了愣，显然她也极不适应自家少爷的反常，“少夫人在书房看书，命我们备好以供少爷沐浴。”

“嗯，我知了。你去吧。”

风张了张嘴好像是还要说些什么，但是沈杰然已经兀自绕到屏风后去了。她也只得应了一声，关门去。

等洗好了澡叫人收拾了以后，沈杰然就直接栽了袁灵修的床上。他想着现在为时尚早，也不能打扰袁灵修看书，但自己又没有事，只能躺在这闭目养神，继续思考，好把散的思绪都整理好。

可是被很很，对于年在边关寒苦之地驻守的人来说，这枕的矮，床铺的程度都极为适中，鼻息间还能闻到一若隐若无的淡香气……

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这般放松过。

本来还有好多事没有想明白，沈杰然还是很快就睡了过去。

夜，原本在书房里的矮榻上将就一晚的袁灵修忽然间被噩梦惊醒了过来。

凛冽的山风，一片漆黑的绝望，死亡的恐惧，还有……那人的心，全都在梦中表现了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个梦了。

第二日，沈杰然一大早就回了伯府，简单的换了衣服，就直往他大哥的院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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