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是无用。”

“是呵，横竖活不成了，左右不过是死得惨一，但也是去得很快的呀。试一试倒也无妨。”太上皇的声音变得幽幽的。

“是惨。”那傩师谨慎地说，“火烧而死，疼痛最剧烈，而且就连后悔都不行，严重烧伤之后，几乎也是不治。”

“你把需要的东西写来。我叫人备办。”太上皇云淡风轻地说。

“啊？”那萨满傩师，“备办东西不难，不过这巫术须得诚心，被迫的人是不灵的。”

“我知，诚心得很。”太上皇依旧云淡风轻。

在外的罗逾却突如五雷轰一般，脚去说：“父汗！”

叱罗杜文不意他突然闯来，脸变得肃穆黑沉，仍是端着皇帝和父亲的架，斥：“你突然闯来什么？！”

罗逾对那打扮得奇奇怪怪地傩师斥责：“谁引见你来的？！去！”

傩师见这位是皇帝的常服装扮，说话又凶，料想惹不起，赶灰溜溜去了。

“父汗这是要什么？”罗逾忍不住埋怨，“若是嫌儿哪里照应得不好，父汗直接指来就是，儿依样儿去改；若是人照顾有疏忽怠慢的地方，儿责打告诫他们就是，绝不叫父汗受委屈。可今日找这么个巫师，问这些个愚不可及的问题，父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叱罗杜文挨了儿的训，脸不好看，鹰隼一样的眸眯起来，还和以往一样，直直地盯着罗逾，好半日才说：“我的主张，不需要任何人置喙！你如今扫帚倒竖，倒想控制起我来了？”

“父汗！”

叱罗杜文凶横地说：“不用说了！我心意已决！在这世上一辈，还不如净净去死！”捶打了自己毫无知觉的双两。

罗逾见他此刻撑着气势，实则是厉荏，真是可怜极了——他什么都没有了，权力没有了，地位没有了，连健全的都没有了，甚至也没有信念、仇恨、望、——没有了支持他活去的一切东西！

叱罗杜文的怒气像爆竹似的，燃，狠狠地爆炸了一，就飘散一地，悄无声息了，惟余一些淡淡的火_药味弥漫在屋里。

他平息来，语气有些虚弱，仿佛夹杂着讨好：“不过，温兰还是个孩，你好好照顾她，不要叫她被势利的人慢待了；将来她没什么错的话，你给这个丧父丧母的可怜孩赵国公主的邑——不一定要一步到位，可以慢慢来；给她寻驸，要寻个人好，脾气格也好，会疼人的男人。”

他打量了儿一：“就像你一样的就不错。”

又说：“你实在想学杨寄，守着一个皇后不纳后也行。但是，儿还是要生的，传位到侄那里，总归是祸的由。”

“父汗……”

叱罗杜文看着儿漂亮的乌黑睛，带着些哀求说：“我是从来不求人的——你孝顺我一回行不行啊？”

罗逾竟然不忍违拗，叹息：“父汗这是叫儿当父的罪人！”

叱罗杜文笑了笑说：“我写遗诏便是。叫阿翰罗，还有朝中尚书令、中书令和六尚书过来听我的遗诏，记外起居注中，不给你裹。”

“父汗还是再想想吧。”罗逾不敢就答应，给他掖了掖被角，看着父亲苍白清癯的面颊，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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