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怒，可底依然闪过一抹厌恶。

太后迟迟不语。邓安一派沉稳，规规矩矩低着。

许久后。太后轻叹：“你就是华贵妃边的总吧？哀家记得，华贵妃还是婕妤时你就跟着她了吧？”

邓安恭敬回：“太后好记，婢一就跟着贵妃娘娘了。”

“一？”太后拧眉，“你是哪一年的？”

“婢是承平元年的。”

“承平元年？你那时应该是少年了吧？里像你那个年纪才的可不多。”

邓安摸不透太后的想法。但是有一他明白，能当上太后的女人当然不是那么简单，恐怕不会与他一个侍闲话家常。

无论心中如何猜想。邓安还是老老实实回：“您说的没错，婢那年十四岁了。”

“十四岁？是家里发生了什么变故吗？”太后淡淡问。

邓安悄悄皱了皱眉。回：“婢之前，父亲过世了，母亲重病卧床，家中尚有几个幼弟幼妹要养活，没有路，恰好赶上中招侍，就了。”

太后看了邓安一，忽地笑了：“是，哀家知，你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如今两个妹妹嫁人多年，一个嫁给了京郊富，一个嫁给了中侍卫，呃，现在那位妹夫已经是侍卫了吧？”

“太后？”邓安终于忍不住抬，心中一。

太后仿佛没有察觉邓安的异样，继续：“你三个弟弟前程也不错，其中一个还了官，好像是在当主事吧？官职虽不，却是个好差事。邓安，你很会为弟弟们安排啊。”

邓安扑通一声跪来，冷汗淋漓。

到这时他再不知太后是冲着他来的，就真是白在里混这么些年了。

甚至，太后低调了这么多年，皇上忽地提起要为太后庆寿，贵妃娘娘自然而然接手了这件差事从而派他前来，都很可能是太后为了顺理成章见到他。

还有什么比贵妃娘娘主动派他前来更不引人怀疑呢？

邓安细思恐极，终于忍不住看了太后一。

太后绷着角，从这个角度看去，两颊法令纹有些明显，终于显几分老态来。

这老态，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冷厉与韧。

太后缓缓笑了：“看来邓公公是聪明人。只是不知，你可否舍得用自己换几位弟弟妹妹及其一家老小的安危呢？”

从太后一提起他的家人，邓安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结果，此刻心惊骇不亚于狂风暴雨。

不过他能成为华贵妃的左右手，遇事的镇定果断是常人不及的，当即双手伸，以额贴地，颤声：“婢哪里犯了错，请太后明鉴。婢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太后满意笑了：“很好，哀家喜识时务的人。那邓公公就说说，二十二年前你从关雎抱走的小皇，后来怎么样了吧？”

邓安颓然倒地，愕然抬盯着太后：“太后，您——”

“哀家只想知，当年的小皇孙如何了！”太后嘴微颤，尽心中明白那个本该是大梁嫡皇的可怜孩恐怕早已化作枯骨，可还是执着地想要亲耳听到。

邓安心念急转，一时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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