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来说，皇后就算疯癫，也不会把小公主说成是小皇。要知，越是神异常之人，对某些往事的记忆就越刻，他们也许记不住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却能把几十年前的某一日吃了什么记得清清楚楚。

太后看到程微一狼狈的瞬间大惊，忙去看皇后，就见皇后安静躺在矮榻上，除了鬓发比先前凌，并无其他异样，这才松了一气，看向程微：“玄微，你这是——”

皇后猛然后退，缩到矮榻上，一脸惊恐：“别抱走我的孩，皇上，救救我——”

太后一怔，随即摇：“并无。皇后的第二年就生了大梁的嫡公主。只可惜小公主病弱，没到一岁就夭折了，连序齿都没赶上。皇后为此伤怀好几年，在发生那件事前再未怀上过。”

程微一愣。

程微把皇后的话如实重复一遍。

程微手腕本就被皇后抓得一片乌青，再被太后这么一抓，顿时疼得倒一气，缓缓：“太后，我是一字不落重复的皇后的话。原本着您所说皇后心结，我用符法化解，谁知不但化解不成。皇后更加癫狂。由此可见。皇后真正的心结不是皇上的误会。或者说

程微心如鼓，望着太后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程微脸苍白：“太后，请您屏退左右，我想单独和您说说皇后的况。”

程微没有接话，抬眸看着太后，开门见山地问：“太后，皇后娘娘生育过小皇？”

一直看着咱们的。等以后，朕与你还会有许多小公主——”

“真真，朕怎么不知有小皇？他病了吗？朕命御医来给他看看。”

第447章 邓安

皇后一把推开程微，声嘶力竭：“不是小公主，是小皇，我的小皇！”

好一会儿后，太后猛然回神，一把抓住程微手腕：“玄微。皇后果真如此说的？”

门打开，光线涌来，仿佛陡然间换了一个世界。

太后看到程微上的抓伤了然，语带歉疚问：“是被皇后伤的吧？实在是抱歉，皇后有时候力气会很大……那今日的治疗……”

皇后如抓着救命稻草般抓住程微的手：“是邓安！华婕妤派他来抱走咱们的小皇！皇上，您快拦着他，关雎里只有我和青娥了，拦不住的，怎么也拦不住的——”

“那发生那件事之后呢？”程微不动声问。

程微忙追过去安抚：“朕在这里，真真，你要告诉朕发生了什么，朕才能救你与……小皇。”

皇后形容越来越疯狂，程微听得心惊之余，匆忙指画符在皇后眉心。

另换了无人打扰的屋，太后开：“玄微要不要先收拾一？哀家看你肩渗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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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曾说皇后生育过一个小公主，可惜养到半岁就没了，为了这事她还特意问过母亲。母亲说当年她常看过小公主，粉雕玉琢的。小公主病死时，皇后险些哭瞎了睛，就连皇上都很痛心。

太后完全愣住了，喃喃重复：“皇后说，华婕妤派邓安抱走了小皇，关雎只剩她和青娥，怎么都拦不住？”

太后一愣，显然一时不明白程微问这话是何意。

皇后倒在矮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