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芝惊讶：“这还有疑问吗？确实是她啊，我们都是听命行事，我一个享尽特权的方士之首，吃饱了撑的想去开博古妖架？江斩家破人亡，也只是跟羽林卫有仇，他嘛要跟妖鬼过不去呢？”

龙芝继续说去：“我知你们关外，有时候会其不意，说好的了天第一，忽然打不过一个扫地僧；言之凿凿的无药可解，后来又个华佗在世起死回生——相比之，我们关是实在多啦，吞睽就这两解法，再无例外，不相信我的话，大可去找叶西佐证，她只要肯砍手，吞睽一死，记忆回吐，她就什么都记起来了。”

昌东笑了笑：“你铺垫了这么久，就是想跟我说，博古妖架是她开的，山茶遇难是因她而起，山茶的人，也是她令投喂冢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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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东嘴微微发。

“叶西。”

他问了句：“既然关的是几乎全吞，为什么唯独要留冢吞吃西父亲时的场面？”

“但昌东，在你面前，我真是掏心掏肺，句句肺腑之言啊，你居然不相信……不过没关系，有一个人，可以证明，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这倒确实是有：在那旗的时候，叶西险些把算计她的嫖客给冻死这件事，他始终印象刻，还有，叶西上过灰八的册，是惹不得的人，柳七也说，叶西早年跑的时候，遇到三次劫，收走过三手指。

昌东的手慢慢攥，指甲几乎刺掌心：“什么都是你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龙芝角弯起，笑意大盛，细的眉间近乎蛊惑：“吞睽上，永不辍息，想摆脱，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死，另一个就是砍掉左手。”

“到时

龙芝看了他半晌，忽然大笑，笑到后来，几乎是上气不接气，说：“也真是好笑，我在江斩边一年多，天天说假话，他信不疑，我说胡杨城沙暴，我受了反噬，不好，一段时间都不能关了，他信了，还劝我好好休息；他想不起纹的事，我说是因为沙暴带来的副作用，让他那段时间记忆有混，他也信了——毕竟坊间传闻，龙大小因为那场沙暴，重病不起呢。龙大小都卧床了，我们这儿小损伤小错，算什么啊。”

龙芝耸耸肩：“至清则无鱼，印象最的场景，吞不掉。她父亲被吞吃的时候，她年纪还小，目睹全程，怕是会成为一生的梦魇了——我们推算了一时间，觉得那时候的事，并不重要，也就无所谓了。”

“谁？”

“一直以来，她留着冢，假意投喂修好，是为了打听博古妖架的位置，而一旦得手，开了博古妖架之后，她第一个灭的，就是冢，至于为什么杀冢的时候还要投喂，我给你解释：冢沉睡，通常会在尸堆雅丹里选个很机密的所在，周围有活坟保护，形成十八连阵。活坟这玩意儿，人来吞人，妖来吞妖，但很少有人知，活坟有个弊：它吞了人之后，短时间，会丧失活，就如同老虎嘴里咬住了羊，就没法再去兔了——山茶的人被带走，都是去试探活坟，然后开路的。”

“只有叶西，她得南斗星罩护，天生想破玉门，她因为冢灭门绝，颠沛离，以她的格，这样的仇，会就此算了吗？在大博馆里，我赵叔跟你提过，冢两年前已经灭绝了，你以为是谁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