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可能。但是舆论不这个。”

——其它人都死了，话还不是随便你说，你当然什么对自己有利说什么咯，幸亏有微博证据，一字一句，全世界都看到了！

家属里，自己的亲人们曾经“烈反对”去鹅沙坡扎营这件事，他们本来都有生的希望，但被他的一己私利给断送了。

更糟的是，不少遇难的队员，因为觉得保费贵，虽然被提醒，但还是没有购买特旅游险——家属非但得不到赔付，还要分摊因为搜救而产生的费用。

或因利益，或为愤，他们亟需抓住一个人，去撕、去咬、去索赔。

谁让你活来了？

谁让你他妈要求婚的？

昌东没以为事会酿成那么大的风暴，后来才知，有一以“帮闹”以牟利的机构在里浑摸鱼：你不知怎么闹吗？不知哪个渠闹最有效果？我来作，付费就行，不满意不收钱。

一夜之间，许多“知人”爆料，煽的图片、视频到推送，孔央也被推到风浪尖，她的照片被翻来，P得不堪目，很多人骂她贱：要是不求婚，不就没这回事了吗？

因为孔央，昌东选择息事宁人：一个女人，跟了他，没得到什么好，他不想让她死后还被人骂，他想让声浪偃息，还她一个清静。

不就是要钱吗？

……

昌东看向不远的平缓沙丘，如果没记错，两年前的时候，那个方位，应该是满山盛放着沙漠玫瑰。

也真是讽刺，他觉得那些地里生的玫瑰不久，不如这上万年才形成的玫瑰石，然而一场沙暴，连整个沙山都不在了。

叶西说：“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问题太多了。”

叶西笑起来，她转了个，正对昌东，略抬，看他帽檐影遮蔽的睛。

“昌东，我过来找你，你没烟、没喝酒，没有痛苦到神恍惚，逻辑清楚，言语冷静，为什么这样一个人，在察觉后有动静时，会意识说‘孔央’这两个字呢？”

人不会无缘无故有期待的。

第15章 玉门

这个女人，像一条蛇，蛇信嘶嘶的，不放过人脑里每一个角落，连积的垢都要舐净。

昌东回答：“一时恍惚。”

“掐恍惚？”

“那有人还掐失忆呢。”

叶西恼火：“昌东，你别以为我对你和孔央的事兴趣，你搞清楚了，我们两个人，不是萍相逢，我挎包相机里的女人照片，是你死了的女朋友，我为这个才找上你的！你隐瞒任何事，都在挡我的路。”

理昌东都明白，但钓鱼慢饵，你都只说三分话，要别人掏心掏肺？

他加重语气：“一时恍惚。”

说完了，转想走，叶西手好快，单手揪住他衣领，另一手推住他肩，膝盖抵住他，把他狠狠撞到车上：“你什么玩意儿啊？”

昌东没提防，后腰硌得生疼，也真新鲜，这一招，只有他对别人用，印象中没两次，气急了才上手，现在换自己了，还是被个女人。

低看，衣领都被拽没形了。

他挪了，让自己在她的钳制倚得更舒服，也没反抗的意思：“还是那句话，买卖不成仁义在，每次说僵了就翻脸，真就不给大家留余地？你这么笃定以后不会有事求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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