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的词记了上去。

记完，又默念了一遍。

这词苦大愁，“披枷”这事，古代才有吧，尾字都押韵，听起来……像传唱的歌谣。

——

又开了约莫一个多小时，库姆塔格沙漠，大沙山的丘脊线畅而又温柔，车开上去，心里都有不忍，觉得是糟践了老天手笔。

车忽然沉了一。

糟了，昌东怎么说来着，先降档，然后油门假松，再接着猛踩……

还没回忆完，发动机熄火，突突了两声，淹死在沙里。

叶西在车里坐了一会，忽然发脾气，狠踹了几脚油门刹车，抱住方向盘想往外——力气不够，最后砸了两拳了事。

了车，还猛踢了两脚沙。

卫星电话没带，留给唐了，那是个不事的，想解决问题，还是得找昌东。

叶西对着车旁的后视镜理了理发，人再倒霉，也不能堕了风度。

——

运气好，沿着车辙印，翻了几个沙丘，站在最后一个沙丘，看到凹谷里微弱的亮光。

沙漠里，都往地势最低洼的地方汇集。

这亮光也像是从四面的沙坡上落的，聚成不大的一汪。

昌东就坐在那一汪光里，一动不动。

车停在一边，发光亮的是营地灯，光线调得很弱，映在沙上，只照亮一隅，却空旷到无边无涯。

走近一些，看到车上拉挂绳，绳的另一系在一沙地的木杆上，绳挂着几个玻璃瓶。

那几个瓶纹丝不动，比昌东还沉默。

鹅沙坡，本来就是很少刮风的地方，风是会给沙丘塑形的，要是总刮大风，还怎么保持鹅的形状呢。

叶西走近车边，动作很轻，还没想好怎么开。

昌东却像是有所察觉，蓦地回，看到一片黯淡的黑里，清瘦苗条的影。

他说：“孔央？”

叶西觉得没趣，索倚住车，不走了。

“你要觉得是孔央呢，那我就不过去了。我这个人，习惯在别人的期待里场，走到跟前看到你一脸失望的，影响我心。”

她抬往天上看，目光挂住细细的一牙月亮。

过了会，昌东走过来，问她：“你怎么来了？”

叶西抬打量他。

原来他比她了近半个，以前真没觉得，她有一米七呢，看来初次见面时，他那个溜肩塌背的糟糕形象，给她的印象太了。

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夜里的廓，好，有时候，沉默而结实的形比哨面貌更有力度。

叶西说：“有事找你。”

“电话里不能说？”

“怕你挂电话。”

昌东倚住车，和她隔了半的距离：“看来自己也知问的事会让人反，说吧，要问什么？”

“我想知，你当初准备用什么方式向孔央求婚……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到一些事，需要求证一。”

她竖起耳朵——

昌东没吭声，风瓶不动，连沙粒都静止。

叶西安自己：不说就算了，平时可以供，今天要个谅的人，毕竟伤心人伤心地……

昌东居然开了。

“现在你看不到了，当初，没有刮大沙暴的时候，这里有一片沙山的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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