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已经不见了——大概是已经找到了工，求仁得仁。

但她得什么了？折腾两三个小时，就看了个日。

叶西把车开到昌东住的酒店门。

想查昌东有没有退房、什么时候退的，前台不让，一脸“我们很保护客人隐私”的凛然，叶西不再跟他们废话，直接了电梯。

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外有人叫：“哎，劳驾，等一。”

叶西揿了开门键，那人兴冲冲迈步来，转想说声谢，笑容忽然僵在了脸上。

唐。

叶西盯着他看：“昌东还住这呢？”

唐说：“是……是啊。”

他有怕她，那天晚上，她揪着他后颈把他从车上拖来，让他想起小时候看杀猪的场面。

叶西的目光落到他手中拎着的袋上。

唐主动代：“豆……豆腐脑，给东哥带的早饭。”

叶西说：“哦。”

唐被她“哦”了一疙瘩，电梯里空间小，有她在边上呼，他觉得特不自在，又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终于到了三楼，还得让她先走。

叶西朝他伸手：“豆腐脑给我。”

谁带给昌东都是一样的，唐赶把袋递给她，叶西拿手指勾着，经过垃圾桶时，手指一松，豆腐脑准确无误地砸开翻盖，去了。

唐及时刹住脚步，决定不跟过去了：早上空气好，再四转转吧。

——

门没关，虚掩，叶西推门去，在洗手间找到昌东，他正刷牙，一嘴牙膏白沫，角余光瞥到她来，咕噜漱了，又拿巾了嘴角。

想来的时候，叶西倚住一边的门框，一抬，踩住另一边门框正中央。

昌东抬看她，她笑不笑的：“昌东，人是不是该守时？”

昌东：“那人是不是该诚实？”

“什么意思？”

“那张照片，真是你拍的吗？你真的去过龙城吗？”

说完了，屈指在她膝上磕了磕：“放。”

鬼使神差，叶西居然意识照了。

昌东从她侧绕过，客厅倒，叶西跟来，眉微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有一人，不见棺材不掉泪，昌东坐到沙发上，把一张纸推过来。

是昨天他画的龙城路线图，叶西觉得不妙：是自己说的方位有问题吗？

果然，昌东指了指烽燧台的位置：“这张图里，我故意画错了一个地方，龙城没有烽燧台。”

叶西脑转得飞快，神真诚：“雅丹的形状本来就千奇百怪，说像烽燧台也不稀奇啊，再说了，我指的是大致方位……”

“那好，你再指一次。”

叶西沉了一，觉得昌东是在诈她。

她要是改了位置，那就着了他的儿了：昨天指那，今天指这，不正说明了她本不知方位吗？

只是没有烽燧台而已。

于是还是指同样的位置：“就是这。”

昌东沉默了会，说：“聪明啊。”

叶西嫣然一笑，可惜没笑完——

“……一次见到心这么大的，至少功课，去网上查资料都没空吗？”

他拿起笔，划掉那路标：“龙城没有汽油桶路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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