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揿了门铃，摆一个职业化的微笑。

妹摸牌，手包拎起了就跑。

Sunny脑转得很快：“一样价，不便宜，因为今晚来你这，接不到别的活了。”

了电梯，掏小镜抹红、抿、补粉，电梯到昌东门这段时间，衬衫的扣解了两粒，粉红带丝的bra边沿，又把小裙拽正。

说着说着又诉苦。

昌东说：“来吧。”

她见惯了大肚秃臭的各客人，遇到昌东这样的，并不觉得是中了大彩，前辈们谆谆教诲：“那年轻得帅的，会缺女人吗？你得多个心，越是这样的越变态：帅的、看起来净的、郁的、叫了服务又不急的、有特殊兴趣的……”

“这个多辛苦，你不知，我们这行日夜颠倒，肤都不好，因为总要熬夜，带妆，你看我这脸，我才22，一卸妆，脸蜡黄，都说我30好几……”

昌东问：“有一个叫叶西的，你认不认识？”

昌东不动声：“你说说看。”

门开的时候，她愣了一。

昌东条条都中了，而且，大晚上的，屋里，他个黑球帽，上半边脸都埋在帽檐的影里。

昌东嗯了一声，他只听不说，Sunny得一直讲话，这陪聊也累的。

她绞尽脑，什么沾边的都拿来讲：“我们上班，大多是半夜，走夜路回去危险的。去年的时候，有好几个们被都被变态跟过，说那人一张脸……”

昌东从钱包里三张一百，拿茶杯压住：“我刚到这，想开个店，对地不熟，所以找个行的聊聊，打听一。”

Sunny茫然，她的妹们都有英文名，什么玛丽，阿曼达，凯莉，没听说过叶西——这名字听起来像真名字，谁会拿真名字来小呢，万一消

Sunny咽了唾沫，前些天老板组织她们看碟，韩国的一个电影，讲专门有变态诱杀女，提醒她们要提警惕——她看完了晚上噩梦，这两天难免有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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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又不是商业机密，Sunny说起来滔滔不绝，兼毫无章法，想到哪说到哪。

Sunny往里走，目光溜到客厅茶几，一排十几样凿刀闪冷光，心里咯噔一，更慌了。

这样啊，Sunny松了气，她在对面的沙发上坐来：“老板，不是我说，想开我们这店，你没戏的，不脚了。”

昌东在沙发上坐，伸手拂去上凿刻之后的屑：“过夜三百，陪聊呢？”

Sunny比划给他看：“就是那一张蒙脸上，睛鼻，大晚上的，多吓人啊，幸亏没真事……后来我们就多了车费，雇车接送，单程10块钱……”

——这镇上的这类业务，没有散的，基本上被两家收拢，本地人拉不脸这个，小都从外地来，地域，南北派，各自抱团，上有大老板。

昌东有兴趣的样了：“脸？”

她有讷讷的：“要么……我先去洗个澡？”

——南北派原本有矛盾，后来又有一家想往里一杠，促成了南北齐心，斗走了外人之后，两家开始分饼、划势力范围。Sunny是南方人，就拿昌东住的酒店来说，这周是南派发广告，到了周，也就是明天，小卡广告就得换一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