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传回老家，多没脸啊。

昌东提示她：“白天的时候，她会在街卖瓜。”

Sunny一反应过来：“哦，她！我没跟她说过话，她常跟北边那些小在一起，应该是吃那边饭的。”

是吗？

Sunny很聪明：“说了这么多，原来你是想打听她，明天在这里派广告的就是那边的人了，你可以问问啊。”

她把事说破了，昌东反而不想究叶西的底了。

只要她能带他找到孔央的尸骨，她是卖瓜的，还是小的，甚至是男是女……其实都无所谓。

——

昌东睡了个好觉，梦里起了大风沙，沙像金的雾，从塔克拉玛公路的柏油路面上翻而过，一丛丛的红柳把黄沙固成了几米的坟。

梦里没有人，没有变故，没有声音。

这样的梦，于他就是好梦。

醒来时已是正午，昌东直接去找叶西。

她刚忙完一，自己切瓜自己吃，低着才啃一，就看到有人影倾过来。

叶西把手里的瓜放，顺势一抹嘴角，眉微掀：“买瓜？”

她第一没认他。

昌东站着不动，光晒着他一侧的脸，和。

叶西眯着睛看他，她梢生就略略上扬，波转的时候，总像是转着无数坏心思，但笑得又很有迷惑，十个人里有九个会觉得她无害。

认之后，笑容里多了意味，开居然先夸他：“不扮老了？这样不是帅的吗。”

说着从车上拖个帆布扎，拍了拍布面上的灰，扔过来。

昌东单手接住了，没坐，另一只手从兜里掏那张照片。

叶西嗤笑了一声：“这么快主题啊？都不说寒暄一，本来还想切块瓜给你吃的。”

说着拈过那张照片，夹在两指之间，手腕转了个角度，相片的正面对着昌东：“你就不怀疑这照片是我造假吗？”

昌东回答：“女人的直觉很准，我想向孔央求婚，没告诉她，但她猜到了，特意为这场合买了件新衣服。”

“那天晚上，在营地的帐篷里，她第一次换上这衣服，问我好不好看，我还没来得及给意见，就听见外的风瓶撞得响。”

风瓶就是玻璃酒瓶，扎营的时候拽直绳，酒瓶依一定的间距悬挂上去——挂着好玩，同时也测风，玻璃酒瓶有自重，响得那么厉害，绝不是小风。

他刚掀开帐门，就看到鹅沙坡那标志的“鹅”被沙暴扼断，扬成了夜里的沙雾。

孔央的新衣服，绯红的裙，第一次穿，也是最后的丧服，没来得及拍过任何一张照片，却和发一样，飘在前这张照片上、雅丹带沙尘的风里。

叶西对这回答很满意：“第二个问题，照片里，是哪儿的雅丹？”

雅丹这个词其实是维语，意思是“险峻的土丘”，这地形在西北遍布，有些自成规模，名声在外，比如敦煌以西的三垄沙，叫鬼城；克拉玛依附近的乌尔禾，叫风城；疏勒河附近的，叫人疙瘩城。

也有没那么有名的，大大小小，有时候越野自驾，路边忽然冒不大的一片，那也是雅丹。

所以，是哪儿的雅丹？

昌东说：“龙城。”

“怎么看来的？”

昌东指向照片：“这里的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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