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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乡僻壤没什么夜生活，睡得早。

“所以我说呀，人各有命，人各有命。”

真可呀。

洪菱舟笑了笑，从被窝里探，想去一谢钦瑜的脸。

“没办法嘛，酒瘾上来了。”

看得来，谢钦瑜很快就睡着了。

理，嘴里叨叨着：“快到端午啦……”

“然后呢？”

没有床榻，只有地铺。洪菱舟眉了，还是认命地躺了来。她睡在屋最里侧，边隔了很大一段距离睡的是谢钦瑜，最外面是老。

“我不和我爹娘住一起？”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老了嘴，“不过是一而已，发现不了，何况这酒也不那么好喝，我喝不了多少的。”

洪菱舟不在这件事上纠缠，又问：“你之前说没见过我爹娘？”

“我本来还想着如果哪天我不行了你俩可怎么办，现在你好了我倒是放心了不少，只可

“然后有天我在地，你和谢小去玩，你家就你一个人，不知怎么就着火了，路过的村人帮忙灭了火，但是你已经没啦，据说是呛死的。”

“也不怕别人发现打断你的。”

“没见过。”

余光一瞥，刚抬起的手又放，她看见老的被窝是瘪的，他不在。

大晚上的能去哪里？

“对呀，你土之后，没有人照顾你，那只能我来喽。所以呀丫，你得谢我，不然谁知你还能不能活。”他弹了一她的额。

“哟，丫没睡着啊？”

她翻了会，想了很多七八糟的事，很久之后才睡着。

“没什么然后呀，我也就和你拉拉家常聊聊天，你俩傻孩臭味相投玩得倒是开心。”老又抿了一酒，“你嘴厉害的，那些欺负你俩傻的孩全给她骂回去了。村里有些泼妇找上门来，你也有模有样不带脏字地给怼回去了。我觉着吧，你一定读过书，就算没读过书，也和读过书的人混过。”

洪菱舟关了门，在他边坐：“你哪里来的酒？”

她起，打开门，就看见门地上坐着个老，对着月亮，拿着个酒慢慢抿。

洪菱舟皱了皱眉。

整理完这小屋天已经黑了。

“我也不知你俩老弱妇孺来这穷乡僻壤啥，也没问，我就在后山找了块掌大的地东西吃，你倒是接了绣活。嘿我说，你绣工不错。”

老晃了晃酒，咂了咂嘴：“天上掉的。”

半夜她醒过来，月光从漏风的窗里穿过，照在谢钦瑜睡熟的侧脸上。

她轻哼一声：“大半夜的不睡觉就去偷酒喝呀？”

“唉呀，那个时候我和谢小刚来不久，和村里人关系不大好。有一天你带着你来了这个小破村，在我家旁边也搭了个茅草房住着。你说说看，一个大爷带着个傻小，和一个阿婆带着个傻闺女，多么有缘分啊。”老眯着，“其实你也没那么大，也比村里那些老太婆顺许多，你呀，年轻时候一定得不差。”

“啧，你也知嘛我之前脑不好，很多事记不大清楚。”

“然后我就住你们家了？”

洪菱舟用胳膊肘了他：“讲正经的。”

“然后呢？”

洪菱舟捂着额嗯嗯地应声。

老转过看了她一：“你自己不记得？”